独宠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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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害羞

一门之隔,冷沐真与宁蝾又是内功高深者,不必细听,也能知道里头的动静。

突然言语转为无声,傻瓜都知晓,必是用了秘密传音。

至于为什么用秘密传音,不必细细推敲,便可知晓了。

两人对眸一视,冷沐真又是嗔了一眼,“都是你惹的好事,还说什么一身清静,原来你是慢热型的,慢慢地才会出现爱慕你的人!”

只要是凡夫俗子,被人爱慕,总少不了几分得意。

宁蝾也不例外,嘴角浅浅一笑,面色还是沉静,“看司徒甯的样子,不会轻言放弃,我要不要躲一躲?”

“就知道躲!”冷沐真抱怨了一句,不由想起四年前的事,他亦是选择躲避,居然躲到军营去了!

这是宁蝾的第一反应,一听丫头抱怨,继而才无奈一笑,“不然,你叫我杀了她?”

不是杀、就是躲,这便是男人么?

冷沐真亦是无奈,塔拉着脸睨向他,“你就不能跟她说说清楚?”

宁蝾又是一笑,端起一旁的清茶,啜了一口,“跟你们女人说得清楚么?”

这话虽然直接,说得却也在理。

以宁蝾的性子,一旦知晓司徒甯的心思,便会直接与她说清。

只是司徒甯好胜不甘,宁蝾越是说得清楚,她的占有欲便越强,越是想得到他。

唉,便是这种女子最难缠,偏偏宁蝾招惹上的,尽是这些难缠之人!

“反正一条小命,没什么可惜,直接杀了一了百了。”宁蝾又建议道。

冷沐真却摇头,“那怎么行?她是哥哥唯一的亲人,真若杀了,哥哥必要生不如死!”

宁蝾无奈一摊手,“那你说该怎么办?我躲着不行、讲又讲不通、你又不让杀!”

听着他无可奈何的语调,还带着几分急躁,冷沐真便是掩嘴一笑,“你瞧瞧你,急什么?我这不正想办法嘛!”

宁蝾抬眸向上,悠悠看了看天花板,“我哪里急了?还不是怕你担心,想赶快解决此事!”

“我知道.......”冷沐真点头应声,伸手将他的头扭了过来,与他对眸一笑,“我知道你在乎我的感受,只是此事鲁莽不得,必要考虑哥哥的心理。”

瞧着她水灵的双眸,比起刚出生时,多了一分成熟。

宁蝾也抬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将她的小手包在掌心,吃醋般睨着她,“究竟是你哥哥重要、还是千夜冥重要、还是我重要?”

“谁都不重要,你最重要!”冷沐真贫嘴一笑。

虽是贫嘴,宁蝾亦是一喜。她在乎他的感受,所以才会对他贫嘴。

里头在商量对策,外头冷沐真也想着对策,忽而灵光一现,“不若咱们将计就计,不管司徒甯使什么计策,咱们只管接招。陪她玩一圈,等她玩累了,自然就放弃了吧?”

宁蝾挑眉一笑,享受地摸着丫头的小手,“你确定你的将计就计,能运用自如,不会被她算计其中?”

注意到他变化的眸光,冷沐真脸色一变,收回了手才得意一笑,“那种小丫头片子,能想出什么厉害的招?我堂堂冷族嫡女,还会斗不过她?”

这时,卧房的门一开,冷亦寒先从里头走出来,二话不说便离开了湘竹苑。

司徒甯随后出来,亦是二话不说,挑衅般瞪了冷沐真一眼,跟着冷亦寒离开。

“她的伤怎么样了?”冷沐真冷眼瞧着,淡淡问了一句。

宁蝾不瞧一眼,只专心喝着手中的茶,“重伤未愈,不过她修习过内功,尚能控制住伤势。”

受了重伤,却没有影响内功,她也算是高手了!

想罢,冷沐真起身,向卧房走去。

只见空空的桌子,不由一惊,“我的麻将呢?”

该死的司徒甯,走就走了,连几张宣纸都要偷走?

正想骂人,宁蝾便是一笑,跟着进了卧室,自锦盒中取出宣纸,“我怕丢了,便收在锦盒里了。”

骂人的话还没出口,便被他堵在嘴里,冷沐真只好一吞,“没丢就好,咱们喊上莫殇和芷蕾,打上几圈吧?”

宁蝾指了指窗外的天,配合着压低了声音,“天色晚了,还是早些睡吧,之后还要忙活美容院的事呢!”

说话间,已经将冷沐真横抱而起,轻轻放在大床上,亲自替她褪去外衣。

卧房虽大,但点起十几支蜡烛,还是十分明亮。

忽而有些害羞,冷沐真下意识伸手,止住宁蝾褪衣的动作,“等会儿芷蕾来,让她侍候我宽衣吧......”

瞧着她通红的脸颊,宁蝾微微一笑,声音跟着温柔,“你不抹芦荟润肌膏了?”

被他一问,冷沐真想起他留下的原因,便是帮她抹芦荟润肌膏。

想着伤口的位置,冷沐真的脸颊更红,一时将司徒甯的事抛于脑后,只一心羞然,“还是下次再抹吧,今日我自己来.......”

她害羞的模样,透着几分稚气,配着水灵的双眼,叫人不由心动。

不知怎么,一股冲动涌上心头,望着丫头的双眼,宁蝾双唇一下。

冷沐真一惊,下意识空出手,挡住自己不点红脂的双唇,“你抹就抹吧,总这么欺负我做什么?”

经她一说,宁蝾才回神过来。

记得上一次吻她,是她刚刚受了脚伤,当时是故意吻她。

现在算什么?被她迷住,不由自主地想吻她?

想着,宁蝾自嘲一笑,本以为自己的定力很好,没想到这么差!

“你不想吻?”宁蝾回过神来,居高临下,静静看着她。

习惯了俯视别人,这是冷沐真第一次感受到被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若换作别人,她必定不好受;但如今是宁蝾,她却多了几分小女人的羞涩,“吻了之后,你不会做出格的事?”

“说不准。”宁蝾实话实说,继而一笑,“你太迷人.......”

明明是一句欺负人的话,冷沐真听来,却欣悦一笑,“嘴上跟抹了蜜糖似的!”

说着,拿开宁蝾的手,主动半褪去衣裳,露出雪肩紧接着露出左胸口的伤疤。

瞧着她一气呵成的动作,宁蝾不由愣神,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不得不说,她主动褪去衣裳的动作,比他替她褪去,还要撩人心弦!

视线自她的雪肩,一点一点移到左胸口的伤疤,瞧着她半露出的性感,宁蝾的脸颊亦是绯红。

感觉到心里头一股冲动,即将崩溃,宁蝾连忙移开目光。移开的一刻,只觉绯红的滚烫,从脸颊一直烧到耳根后,烫得叫人不能自已!

“还是你自己抹吧......”宁蝾竟也打了退堂鼓。

瞧着他纯情的样子,冷沐真倒厚脸皮地一笑,“你这是害羞了?”

不必问,只看他羞到耳根的红色,便知他心里的澎湃。

冷沐真掩嘴一笑,“好了,不为难你了!”

说着,伸手要穿回衣裳,却被他止住,冷沐真随即挑眉,“怎么?你不害羞了?”

“害羞是女子的事,我堂堂八尺男儿,有什么好害羞?”宁蝾口是心非地说着,斗胆转眸,尽力无欲地看向她的伤疤。

自茶几上取来芦荟润肌膏,启了盖子,放在床头柜上。

“又不抹了?”冷沐真津津有味地一笑。

宁蝾却嗔了一眼,“看你的样子,便知平时抹时,都没有洗手。医者最切忌脏手污浊,这不是你说的么?”

说着,走到脸盆处,细细洗了洗手。

冷沐真亦是嗔他一眼,“我每次抹时,都是沐浴过后,全身上下干净得不得了,用得着洗手么?多此一举!”

“强词夺理!”宁蝾专心洗着手,洗完并不是帕子擦,而是用内力烘干,“你沐浴时不吃糕点?就算不吃,沐浴完也要吃吧?吃完不一样是污浊之手?”

吃个糕点,也算污浊之手?冷沐真随即恼了,“我看你才是强词夺理!糕点若是污浊,那你每日都吃污浊之物了?”

“不跟你争。”宁蝾无奈一笑,重新坐到床沿,拿起芦荟润肌膏。

冷沐真则是冷冷一哼,“是不想争、还是争不过?”

“好好好,争不过,行了吧?”宁蝾无奈点头,丫头既然气恼了,他自然要让着。

冷沐真则是满意一笑,由着他抹着芦荟润肌膏。

面对丫头,还要清心寡欲,宁蝾只觉痛苦万分。

但丫头受着脚伤,他们又没成亲,为了丫头考虑,还是要忍着自己的悸动。

原是简单地一抹,不用半盏茶的工夫。宁蝾却度日如年,半盏茶的工夫不到,便忍出了一头虚汗。

冷沐真原是合着双眼,悠悠想着好玩的事,感觉到宁蝾停手,才缓缓睁开眼睛。

向宁蝾一笑,才发现他满是汗珠的额头,冷沐真微微一惊,“你病啦?”

问罢,不等他回答,冷沐真便抓住他的手,要给他把脉。

这般一抓,宁蝾心底的冲动一再爆发。

伴随着小瓷盒的落地,宁蝾一跃上了床,下意识压在冷沐真身上,粗喘着气在她耳后一句,“沐儿,我真的忍不住了!”

冷沐真只觉心头一紧,想说话却被他的大手覆住,继而脖颈一热一凉,心也跟着砰砰乱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