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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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凑钱付账

两人聊得甜蜜,突然被宁蝾一句话打断,皆是一愣,怔怔看着拍案而起的宁蝾......

千夜冥暗暗一个白眼,又没做什么,大惊小怪!

再怎么说,宁蝾与这具身体也有青梅竹马之情、互相照拂之亲。虽说现在的她,不是以前的她,但看着她与别人亲近,难免不悦吧?

如此想着,冷沐真假咳几声,也正色了几分,“咱们是来喝酒的,就不要闹不愉快了。”

听丫头这么说,千夜冥也忙赔笑,起身按下宁蝾的肩膀,“是啊是啊,宁世子,咱们是好兄弟,莫逆之交,就不要大吼大叫啦!”

这“两夫妻”一言一语,倒把过错全怪在宁蝾头上了!

宁蝾被按得坐了下来,恼怒却不减一分,也不知刚刚是谁不分场合、不分时候地言语亲密?

别说是他,换了其他任何人,都受不了这对的恶心劲。丫头也是,哪里学来那么恶心的话?

还有千夜冥,他真的白请那么多酒菜?

以他的为人,反正宁蝾不信,说不定他会在酒菜里下毒,不知不觉除掉宁蝾!

这么一想,千夜冥果然站了起来,对着丫头一笑,“酒菜怎么还没上来,许是掌柜怕咱们付不起账,我还是先去付了帐吧!”

冷沐真抬眸看他,见他一脸询问之色,她也起身,“我陪你去吧?”

千夜冥还未答话,宁蝾便先一步嘀咕起来,“付个账还要人陪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千夜太子付不起,要冷族的人垫付呢!”

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千夜冥怎么可能让冷沐真陪着?

但留宁蝾和丫头在这,又怕不安全。

其实他身上的银钱不多,多是凌晟的银票,不能在洛商流通,只能先去当铺换银。

一来一回肯定浪费时间,还是让手下人凑一凑,先把银子付了。再让他们带着银票去当铺,换一些银子来,以免今后再出现银钱不够的问题。

凑一凑这种事,肯定不能让丫头看见。不然误会他不大方,或是穷光蛋,他岂不颜面尽失?

更何况还有宁蝾这小子在,一定会尽情数落,将他逼到山穷水尽。到时丫头离开他、颜面尽扫地,日后大概连洛商的城门,都没脸进了!

以他对宁蝾的了解,这事绝对干得出来!

千夜冥细细想着,丫头是不能带走了,更不能当面付账。如此,只能偷偷下楼,凑齐了再付给掌柜的。

不怕丫头受欺负,他只要快去快回就行了!

千夜冥暗暗一点头,决定了之后,才向丫头一笑,“宁世子说得对,付个账还要人陪着,我哪里那么矫情?你还是留着吧,我很快就回来。”

男人都好面子,现代男人如此、古代男人也不例外。宁蝾都把话说开了,想来千夜冥为了避嫌,就不能带着她了。

冷沐真明白,千夜冥是怕人误以为他是为了冷族财富,才与她在一起的。也想给她安全感,所以不带上她。

既然他说了,那么多钱付得起,冷沐真也不必凑热闹了。

这么一想,冷沐真才坐回了位置,抬头向他一点头,“那你快去快回,我等你!”

千夜冥郑重地应了一声,几乎是夺门而出。他不能浪费一点时间,不然丫头受了宁蝾的欺负,他后悔都来不及。

刚一出门,他便用暗号,叫来了所有手下。

十几二十人在不远处的走廊里,凑着身上的银钱,那个场面何其悲壮!若是被冷沐真瞧见,只怕也要惊上一惊!

好不容易凑够了,便由一位属下,带着银钱下楼,给掌柜的结清了账银。

同时另一位属下,拿着主子的银票,火速往指定的当铺而去。争取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主子下达的任务。

洛商与凌晟只是表面交好,因此在洛商内,可以典换凌晟银票的当铺并不多。

且银票都有身份记录,千夜冥不能随意拿去典当。因此要去指定的当铺,交给信得过的人,替他保守主顾秘密。

付了帐,千夜冥已经身无分文。

在凌晟,他也算得上富商。

这些年背着皇帝,经营商铺、田地,年年都是好收成。在凌晟,他何时缺过钱?

怪只怪这次来的太急,居然忘记典换银票,差点在冷沐真面前颜面扫地。幸而带出来的银票足够,及时典换了,日后就不会出现这么尴尬的局面了。

付了帐,千夜冥才松了一口气,快步赶回厢房。

谁知在赶回的路上,突然大门一开,千夜冥走得急,差点撞到外开的大门上......

千夜冥忙退了几步,口头上虽没抱怨,心里却已经将这家酒楼骂了一通。

什么破酒楼?做了个门,居然是外开的,万一撞到客人怎么办?也不知什么人盖的楼,若耽误了时间,他一定要找出那些人,将他们碎尸万段!

正想着,绕过门想继续往回走,谁知一个余光,瞥到了房间内的女子。

千夜冥一瞬顿足,收回即将经过大门的左脚。退了几步倚在门上,心想着那女子的容貌,心下暗暗嘀咕,“司徒甯?”

怎么司徒甯也来了洛商?

还这么巧,都来了清寺山附近?

难道是皇帝疑心,派她来跟踪监视他的?

千夜冥隐隐不安。这些年来,他争夺政权,与司徒家颇有火花,也闹过诸多不合。

不知为何,打从记事开始,司徒家便与他敌对,至今都未能化解。

后来司徒权步步升官,并当上了国师。千夜冥也颇有成就,偷偷开始经营自己的商铺、田地。从那开始,皇帝便偷偷授意司徒家,监视千夜冥的一举一动。

这次来洛商,千夜冥是以找宁蝾报仇为由,快马加鞭赶来清心寺的。

他猜到皇帝会派司徒族的人监视,只是没想到,竟然派了司徒甯来......她不过十五岁的小丫头,武功更不如他,有本事监视他?

千夜冥施展内力,悄悄隐藏了自己。司徒甯虽然不如他,但武功也是不可估量的,绝不能小觑了!

以他对皇帝的了解,不该是司徒甯来监视他。

方才余光一瞥,好似看见房间中,还有一名男子。

那男子,他似乎不认识。不过既然跟司徒甯在一起,必定是跟司徒家有关的人。

难道,是司徒家培植、用于监视他的新人?

想至此处,房间的门突然一关,同时里头响起司徒甯的声音,“你不是说要走吗?怎么又回来了?”

司徒甯的声音平淡,却隐隐带着凄凉,似乎有不可言说的悲戚。

一边是心儿牵挂的沐真,一边是监视自己的司徒家。

千夜冥心下权衡着,以免他与沐真的事暴露,还是要尽快查清司徒家监视的人,暗暗铲除以免夜长梦多!

以前他念及司徒族的人,亦是一条条生命,所以跟踪也就跟踪了,甩掉即可。

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他有了沐真,就要保证她的安全。

司徒家向着大皇子,这些年一直阻挠千夜冥的婚事,就怕太子有后,地位更加巩固。若让司徒家知晓了他与沐真的事,一定会想尽办法除掉沐真。

他绝不会让心爱的女子,受到任何危险!

比起司徒族,宁蝾还算信得过,就暂时让丫头和他待着吧!

不然此事传到大皇子耳中,做出什么不该有的文章,或者派杀手杀过来。

大皇子是见缝就插针的人,他又不可能时时刻刻护着丫头,所以绝不能夜长梦多,查清跟踪之人要紧!

但又心念丫头,只要派属下人,偷偷盯着他的厢房,以免丫头受了宁蝾的委屈。

其实,他可以让属下留守偷听,自己回去护着丫头。但这事严肃,绝不能出错,还是亲自上阵得好!

想着,耳朵已经附在门上,偷偷听着房间里头的对话。

“母亲的忌日已经过了,你也该回去了吧?”那男子沉声一句。

司徒甯暗暗咬牙,“你怕离开久了,冷沐真会担心?自作多情,我看冷沐真根本不拿你当回事!”

那男子一笑,“我和真儿的事,你不必管。我回来只是想跟你说,日后母亲的忌日,你都不必来洛商了。”

司徒甯一惊,“为什么?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你在气那张纸条的事?我只是逗逗冷沐真罢了,看看你在她心里算什么。”说着,神色认真几分,“哥哥,你就那么在乎她?”

那男子不答,只冷冷一句,“话我已经说清了,听不听是你的事,反正我不会再见你了!”

见他又要离开,司徒甯立马起身,双手紧紧扯住他的衣裳,“不要走,你且说清楚,是怕质子的身份暴露、还是介意那纸条的事?”

那男子依旧不答,“放开。”

司徒甯却不放手,“哥哥,咱们是亲生骨肉、血肉相连,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你被迫为冷族质子,我真的很心疼,这些年我也一直在努力,想把你要回来!”

被迫为冷族质子?

司徒甯的亲生哥哥?

透过门缝,千夜冥瞧清了里头的男子,既陌生又眼熟,像是见过一面。

细细一想,千夜冥方一惊,“冷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