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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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看你真是没救了

季策从来不缺女人,可是像苏槿言这种心口不一的女人,他却是第一次遇见。

明明总是偷看他,看着他的眼神那么怯弱,这不明摆着暗示他去欺负她吗?

偏偏衣服都脱了,她又哭着说不肯。

强扭的瓜不甜。

季策虽然性格不好,可强迫女人这种事,这辈子干一次也就够了,他不会让其他女人有这种殊荣。

“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季策换好衣服摔门而出,留下苏槿言抱着被子大哭。

那天苏槿言穿走了酒店的睡袍,虽然这不被允许,可她是季策带来的,没人敢阻拦。

晚上街边有摆摊的,苏槿言买了身衣服换上,提着睡袍回了学校。

这么晚学校肯定关门了,苏槿言不敢回家,就坐在学校门口,结果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后来苏槿言回想起那个晚上,总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季策,他救了她好几次,她报答他也是应该的。

更何况该发生的早就发生了,不是吗?

苏槿言伤成这样,想瞒着肯定是不成的,只能对老师和同学们说遇到打劫,让大家很是同情了一把。

这件事惊动了刘易阳,毕竟是在联谊会上出的事,怎么说他也有责任来慰问一下。

刘易阳来班上的时候,苏槿言其实有些尴尬,其实她怀疑那天的事不是巧合,可她又没有证据。

她说了那个女生的事,总觉得这件事跟她脱不了干系。

结果跟刘易阳一起去找她,那个女生却否认了苏槿言的话,坚持自己从来没有邀请她一起回学校。

不仅如此,她还反咬苏槿言一口,说她爱慕虚荣,看到人家有车就往上贴,行为不检点。

颠倒是非,信口雌黄,除了周秀玲之外,苏槿言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人,完全就是百口莫辩。

算了算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追究也于事无补。

苏槿言是个性格软弱的人,从来不会去为自己争取什么,否则这些年也不会被周秀玲欺负的这么惨。

她已经打算忘了这件事,老天却偏不让她如此,她无意中看到那个女生跟郑然一起,她们是朋友。

这个发现让苏槿言感到惊恐,她真的不愿意相信,是郑然找人欺负她,或许这只是一个巧合?

还有上次她被人丢到山上,如果不是碰巧遇到四少,她岂不是要冻死在那里?

冷还只是一方面,荒郊野外的一个人都没有,绝对能把人吓死!

如果这些事真的是郑然做的,那她这个玩笑也未免开的太大了。

苏槿言只是单纯,但是她不傻,从那之后她就没有跟刘易阳来往了。

周末苏槿言接到苏远山的电话,满心不愿的回到家,才走到院子里,就听到周秀玲在里面骂人。

“你说你怎么这么没用,连个生意你都谈不好,他不同意你就多去几趟,再不行你带槿言一起去啊!他不是喜欢那个死丫头吗?”

苏远山忍了半天,这会儿倒是不高兴了,“你别老死丫头死丫头的叫她,那是我女儿。”

周秀玲一听这话就火了,“好啊老苏,我今天才算是明白了,苏槿言是你女儿,我的小骏就不是你儿子了是不是?”

苏远山不耐烦的解释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

周秀玲指着自己的鼻子,面容扭曲的冲苏远山喊,“你要是嫌弃我,我现在就带儿子走,我带着儿子改嫁,看你苏家不断子绝孙!”

这两人在家经常吵架,不过大多时候苏远山不啃声,周秀玲嚷嚷几句也就没劲了,像今天这么大吵大闹的,倒是不常见。

苏槿言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想等他们吵完了再进去,或者干脆直接回学校,到时候再给老苏打个电话。

谁知道刚转身要走,就撞见买菜回来的保姆。

听到苏槿言和保姆的声音,周秀玲终于不嚷嚷了,没过多久屋子里就传来苏远山的声音,“是小言回来了?”

苏槿言磨磨蹭蹭的进了屋喊了声‘爸’,看都没看周秀玲一眼就上楼了。

气的周秀玲在客厅指着她骂,“看看这都什么态度,老娘养了她这么多年,到头来还要看她的脸色。”

虽然苏槿言态度不好,可周秀玲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苏远山呵斥了两句,“行了你少说两句吧!”

吃饭的时候,苏远山问起学校的事,苏槿言就势说下午有事要回趟学校,就不在家里住了。

苏远山还没说什么,周秀玲先不高兴了,筷子一撂,“怎么,现在勾搭上四少,这个家就容不下你了是吧?”

听她这么说,苏槿言脸色一白,“你不要乱讲,我跟四少没什么。”

“没什么?”

周秀玲冷笑,“没什么四少能那么护着你?你老实说,这段时间周末一直不回家,是不是都在他那里?他到底给了你多少钱?”

“够了,越说越不像话!”

苏远山打断周秀玲的话,看着苏槿言说:“槿言啊!别怪你阿姨多嘴,她也是关心你,四少那个人不是好人,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小心点。”

看来连亲爹都不相信自己。

苏槿言心里难受,红着眼解释,“爸,我跟四少真的没什么,那天他把我从酒店带走之后,就送我去了学校。”

她的话让苏远山和周秀玲有些意外,前者还记得这是自己女儿,委婉的说:“你是说四少不喜欢你?”

周秀玲就没什么顾忌了,冷笑着说:“还指着你能帮上你爸的忙,搞半天没巴结上人家。”

冷嘲热讽的语气,外加上形神并茂的表情,让苏槿言的心凉的彻底。

别说是她,连苏远山都有些不高兴了。

他今天叫苏槿言过来,就是为了让她在季策面前说说好话,让他在适当的时候能拉他一把。

见她没巴结上季策,周秀玲又开始打主意了,毕竟葛书记那边也没有把话说死,还是有机会的。

从家里离开的时候,苏槿言把嘴唇都咬破了,才忍住没哭。

都说没妈的孩子像个草,妈妈去世都这么多年了,爸爸一心向着继母和弟弟,很少拿她当女儿看。

早就不抱希望了不是吗?

为什么看到爸爸失望的眼神,心还是会觉得痛,真的好痛……

坐在公交车上,苏槿言看着窗外的行人,想着小时候跟一家三口的快乐时光,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再忍一忍,忍忍就过去了。

苏槿言本来是要回学校的,可是路过靳禹杰的诊所,鬼使神差的就下了车。

站在诊所门口,苏槿言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从那次酒店的不欢而散,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四少了,没有交集本来是好事,可为什么总是无缘无故的想起他?

想起他帅气的脸蛋,想起他邪佞的笑,想起他摸她的头发的手,想起他不经意间的温柔,还有那个吻。

靳医生说,他从来不打女人。

说实话当时苏槿言是不信的,可是发生了酒店的事之后,她终于相信了。

那种时候,换成别的男人可能很难忍住,可是他却没有勉强她,就凭这一点,苏槿言就相信他的人品。

四少他嘴硬心软,其实是个好人!

苏槿言唉声叹气了半天,却没有勇气抬起脚步,结果一转身就看到靳禹杰站在身后,脸上是让人放松的笑容。

“靳,靳医生。”

靳禹杰抬着下巴向她示意了一下,“看你在这里站半天了,是不是遇到麻烦了?要不要进去坐坐?”

“不,不用了。”

被抓包让苏槿言觉得尴尬,摆了摆手说:“我没有遇到麻烦,就是刚好路过这里,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到苏槿言匆匆离去的背影,靳禹杰满脸可惜的摇摇头,“多好的一小姑娘,可惜让猪拱了。”

刚说完就接到某‘猪’的电话,“一个朋友刚开的夜总会,我把地址发给你,诊所关门了过来喝酒。”

靳禹杰本来不想去的,这种场合他最不喜欢。

可是看到还没跑远的苏槿言,靳禹杰突然就改变了注意,似笑非笑的说:“行啊!到了给你电话。”

诊所今天提早关门,靳禹杰换了身衣服去夜总会,一进去就让一群小姐给围住了,不带一个死活不让走。

这些女人身上劣质香水的味道熏的人头疼,靳禹杰无奈之下只能给季策打电话,让他出来接人。

“哎呦,这不是我们假正经的大禹兄吗?”

季策一见靳禹杰愁眉苦脸的,就忍不住想逗逗他,勾着他的肩膀说:“怎么样?这些妹妹都很漂亮吧!”

“得了吧你!”

靳禹杰嫌弃的扒开他的手,“我说你就不能节制一点?这才几点就喝的醉醺醺的,再这么玩下去早晚肾亏。”

季策:“……我说你丫今天火气这么大,是不是太久没做了啊?要不要兄弟帮你找个漂亮的?”

感情刚才那些话都白说了?

靳禹杰黑着脸说:“要叫你自己叫,别算上我!”

“行了行了,别跟我这儿假正经,兄弟知道你寂寞空虚很久了,一会儿多叫两个妞儿给你灭灭火。”

季策说着话,勾肩搭背把人往楼上领。

靳禹杰噎了半晌,拿手点点他,“你真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