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李川同样拥有绝世神通，在炎威面前即使是灭神剑气还是无所遁形，被李川看破了这一招的关键点，最终硬生生地打开了一条生路。
只是，尽管炎威是如此的不可思议，但是那灭神剑气好像毫不逊色，他还是无法想到炎威真的可以让他学会那毁天灭地的招式，这可是真正的屠神之术。
"其实事情没有多么复杂，也没有那么难。"看到李川那疑惑的眼神，苏雨果轻轻笑了起来，然后指着这片奇异的空间说道："答案就在眼前。李大哥你曾经用炎对抗过那道剑气，对剑气的那种感觉你记得吗？"
这还问吗？听了这个问题，李川毫不犹豫地回答起来："那当然记得。那种感觉我是绝对不会忘的，应该是想忘都忘不掉！"
话一说出口，他就愣住了，应该真的是这样吧？
虽然李川楚那种强烈存在的剑气只要感受过一次，就不应该也不可能忘记，但是他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他只是和灭神剑气有过短时间的接触，但是在炎威的作用下，他不可能忘记那种感觉啊。
再说那么强大的剑气怎么可能忘得掉……还想不起来。
李川试着回忆了一下，结果很微妙。他能够回忆起的内容很少，只知道那剑气很可怕，至于之前用炎威的力量获得的情报全部忘光了……
苏雨果发现他表情的变化，用调侃的眼神看着他："你真的记得吗？"
"这不可能……！"李川实在不能相信竟然会有这么奇怪的事发生。
可是事实就是，无论他相信与否，他都想不起那些极为珍贵的资料。无论李川如何用力地去想，都是记不起对那剑气的具体印象。
这真是见鬼了！
李川曾经对那剑气了如指掌，这也是说忘都能忘得？那些资料可是救了他一命，就这么忘了真的好吗？不对，是真的可能吗？那可不仅仅一种笼统的模糊的感觉，是十分具体的，怎么就这么没有了呢？
他心中都开始担心自己的其他记忆不会出问题吧。
"这其实是一个试炼。"李川没有因为这个困惑多长时间，苏雨果在旁边开始提醒他了。
李川仍旧有些疑惑："试炼？"
"对，虽然只是一个比喻，但是完全可以这么理解，而且只有通过这个试炼才能真正获得这道剑气。"苏雨果煞有其事地说道。
对于这个解释，李川不是十分满意，抓了抓头相当苦恼地说道："可是真的不可能啊。"
这涉及到修改记忆的事最棘手了，他不可能没有一点担心的就这么接受这种情况。
他的身体确实强大，可是在坚固的堡垒如果内部出了问题那么后果都不会太妙。记忆对他而言就是堡垒的内部。
事关灵魂和记忆，李川还是无法做到那么淡定的。
仿佛看出了李川的不安，苏雨果非常善解人意地将事情说了个明白：
"那道剑气毕竟是太古的绝学上边蕴含这无上的威能。这一招可以说接近法则的边缘。就跟神物比自晦一个道理，这样的绝招自然有自我保护的手段，所以不到那个层次就无法理解那种境界，就算当时感受到了事后也会忘记。
而且即使没有灭神剑这方面的因素，普通人还是无法记录下这种招式的，因为法则神通是凡人绝对不能触摸的空间，强行记忆对他们的冲击和伤害太大了，最后的下场也是会变成植物人。当时李大哥有炎威在身自然能承担来自于法则层面的反噬。
但是没了炎威的帮助后，李大哥的承受能力就没那么强了。这样大脑对于这种信息太过庞大的招式，在自我保护意识的作用下是会被遗忘的。也就是说识海会自动把这种不能阅读的记忆给封存起来，一般是藏在了识海深处。"
李川立即恍然大悟，这灭神剑气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学的。
普通人即便是亲身经历了这种招式，因为境界不够的原因是不会得到一点领悟，甚至连真实的感觉都生不出。
这就好比，一个原始人被枪打中了，他是绝对不能理解这种情况的，只知道自己受伤了，至于为什么会受伤估计到死那天也不会明白。
就算像李川这种好运的人能够分析出一点东西，也没用大脑不允许这种危险的记忆存在，这就像是一个人被车撞了，醒过来后他多半记不起被撞时的情景，因为大脑自动把这些危险的不愿意回想的记忆抹去了，这被称为创伤性失忆，是人体一种很常见的自我保护机制。
总之这就是一种就算看到了也看不懂，看懂了也记不住的招式。当然，这只是对普通人来说，拥有天魔甲和炎威的李川自然不属于这种情况。
不过尽管李川已经是非人般强大，但是毕竟他的身体还没有超出凡人的境界，因此即便是他能够感悟到一些什么没有炎威的加持后，他照样无法记住感悟。
通俗地说，炎威固然可以李川暂时性地一跃成为顶级高手，但这只是一层皮而已，没了炎威的加持，李川就是一个普通高手。
李川可不想做普通高手。因此他想苏雨果表态了。
"这个试炼我参加了。"他双目炯炯有神充满了斗志："找到了后找到那段记忆就可以学习那道剑气了吧？让我们开始吧。我要让太古偷鸡不成蚀把米。"
苏雨果再次提醒他道："找到记忆可以是可以学习剑气。可是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因为那道剑气毕竟处在天道法则的边缘，虽然在完全体的炎威面前是不值一提。只是现在李大哥还不能运用完美的炎威，这样会很危险。如果失败，灵魂可能会出问题了，那样的话就真的麻烦了。"
虽然没有明确说明，但是她的意思就是想让李川在考虑在考虑。
这么危险的事不小心怎么行。
不过，即使这件事听起来风险不小，李川神色坚定地说道："我已决想好了。说到底这里是我的识海，我就不信在自己的主场还能出什么问题。不过是区区一些记忆而已，我一定会制服它们学会灭神道剑气的。"
当然有句话他没有说，即便是失败了对他来说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因为苏雨果可能不了解，但是李川很清楚失败后削减的同样是精神力上限，这东西他不缺。
失败损失不大，成功收获不小，这怎么选择还不是一目了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