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吧！”古灵精怪的笑容又浮现在顾漫俏丽的小脸上：“我不告诉你。你慢慢想吧。”
“毫无新意！”李川头也不抬地回答：“我看你只是在虚张声势吧。”
内心深处，他开始思索起来。
最近除了巳蛇到来好像南都没什么大事，美洲豹也被自己解决了，这顾漫能找到什么大计划。
他倒是不怀疑顾漫知道了末世劫难的事，就算是他知道了那件事后脸色都很难看，更不用说一个涉世不深的少女了。
想了想，李川知道顾漫实在有太多的主意了。他实在想不出对方想干什么，也就只能先记在心里到时候多注意一下。
听了这话，顾漫皱着小鼻子：“我就知道你不相信。不过，我才不会中你的激将计。太低级了。你的表演也不到位，整个人都没表情一点都走心。”
“对不起，我是一个军人。”李川很诚恳地回答了。
“天真。生活就是艺术，人生就在于演技。”顾漫摇着头，嘴里说着些有的没的，手上的动作却是慢了下来：“其实，我还真弄到了一些好东西。”
“哦。”李川皱了皱眉，并没有说话，似乎是兴趣不大的样子。
其实暗地里，他早就竖起耳朵仔细倾听了。
他就知道顾漫是有话藏不住的性子，自己越是不着急她就越想说。相反如果表现的太过心急，反而可能被她戏弄一番。
这就像打猎要慢慢来。李川心中这样告诉自己，表面上仍旧不动声色，就连手底下不断种下花苗的动作都没有停下。
“是一些数据呦！很有用的数据！”见李川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顾漫气得一咬牙干脆全都说了出来：“是你毁掉的那个基地的数据。我拿到了。”
“咦？我毁掉了那个基地这你都知道。你是怎么搞到的。我记得我已经把所有痕迹都处理干净了。”李川现在是真的感到惊讶了。
见到本来还老神在在的李川一下子动容了，顾漫一下子真正得意起来：“哼哼我自然有我的手段。你不想知道数据的内容吗？”
她又开始摆架子、吊胃口了。
李川怎么会给她这个拿捏自己的机会，一口揭破了她的老底：“是陈欣帮你的。”
“你好啰嗦。要你管。你到底想不想知道数据的内容？”屡次被人家看破底牌，顾漫恼羞成怒不耐烦起来。
李川确实很好奇，也不敢太过打击顾漫搞得一拍两散就不好了：“想，我当然想。告诉我吧。”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说完这句经典台词，顾漫神色稍稍认真了一些：“你不想不到吧。那些数据不是有关科技的，是和我们武人息息相关的，是有关气血的研究。”
说到这，她脸上露出个回想的表情。
到现在顾漫还是感到不可思议。她真心没想到那个研究生化人的疯子科学家竟然还会研究气血。
听了这话，早就知道这件事的李川倒是一点诧异的表情还没有：“还好他没有研究成功。不然生化战士要是拥有神仙，那我也挡不住。”
“那有那么容易。我到现在都不能自主产生气血。”顾漫一脸怨念，用不甘的眼神看着李川。
明明之前对方还不会功夫，为什么进步这么快？不公平，他一定开挂了。
某种程度上，顾漫的说法是对的。
她自己也知道李川身上一定发生了很多不寻常的事。
虽然顾漫不会嫉恨，但是她还是会感到羡慕和向往，也会为世道不平感到痛心，为啥好事都让他碰到了？偶尔让自己走运一次不行吗？
想当年她练功别提多辛苦了，看看人家轻轻松松就超过了自己一大截，这怎么能让她不心生怨念呢。
感受到顾漫那犹如实质的怨气，李川只好安慰对方：“别着急。这种事急不得的。”
虽然他不清楚少女那来这么大的怨念，但直觉告诉自己还是少提为妙，好像和自己也有点关系。
不过，他该做的都做了啊。
自己觉醒气血都是因缘际会，大部分还是靠着天魔甲能量的洗刷。自己暂时实在没能力帮助别人觉醒气血。
顾漫不会不知道这一点，真不知道她又在碎碎念个什么劲。
李川心中很不解。
他打定主意有机会一定要把顾漫提升下实力，这样对大家都好，省得她四处闹事让自己担心。
要是李川知道顾漫的想法，肯定会喊冤。
自己的实力可不是轻轻松松，而是冒着许多常人想象不到的危险得来的，有好多次的危险都不只是死掉那么简单，比如被夺舍、永远陷在心魔幻境……这些可怕的后果想想就让人后怕不已。
恢复了下情绪，顾漫这才继续说起数据的事：“秦光宇对气血的研究很不成熟，也很单一。主要是防御和利用气血。他却不知道气血的神奇，这根本是造化之物，就他那点本事还想研究透。哼哼！白日做梦。不过，他提出了一套阴阳理论都是很有趣的。”
说到这里，她悄悄地看了李川一眼，发现对方正在聚精会神地听她说话。
少女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对着唯一的听众继续解释起秦光宇的理论来：“上边说气血是一种很奇特的生命能量，是最接近灵魂本质的能量。他甚至以为气血里面含有灵魂的一部分力量。但是气血不是越强越好，必须要阴阳平衡才行。”
“阴阳平衡？”李川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他那庞大的记忆中都没有这个说法，真不知道那个秦光宇是才那里听说的。
顾漫看到李川那疑惑的样子，也是呆了一下，然后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就一拍手说道：“我知道了。原来你是野路子。你根本没有师傅教过你。其实这个阴阳平衡的说法只是一种个人体悟，都是师傅口传的。你没听过也不足为奇。”
这阴阳平衡理论虽然自古就有，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而且也不记载在典籍上，因为就顾漫所知，这东西没有一个定量，都是和一个人的生活经历、个人体悟有关。
她也是师傅亲自指导的。
只是顾漫因为没有气血，学到的只是一套玄之又玄的气血运行法门。
平常锻炼只有些微增强体质的效果，只有拥有了气血，这套法门才有用武之地。
李川这下真的好奇了：“那这套理论终究说了什么？气血的阴阳平衡还有一定比例不成？难道和黄金分割的比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