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妻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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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八章 危在旦夕

“别以为林明娟是个意外,林明娟根本不是一个意外,是楚怀江故意安排好的!就是他安排好来勾引你的父亲冷国锡的!”梅同春歇斯底里的怒吼着,双手激烈的拍打着身体两边的沙发。

冷小西不由的嘘了口气,“妈,不管真的假的,反正已过去那么多年了,你何必又计较那么多呢,再说了,真正的罪魁祸首不是楚怀江,而是你一奶同胞的妹妹寒梅雨,是她因爱生恨,一手策划这么的多的恩怨情仇,当然你和父亲冷国锡也被无辜的卷进了整个事件里,又何必牵扯上无辜!”

“寒梅雨是谁?”梅同春莫名的问着,敲打沙发的双手也停了下来,目光炯炯,“她是谁,我一奶同胞的妹妹,我怎么不知道,怎么也没有听你的外婆讲过?”她一连串的问号。

一边把碎裂的东西民收进了垃圾筒里,一边上前给母亲倒了一杯水,“寒梅雨是小时候你丢了的妹妹,外婆其实一生都在自责,只是她从未说过,这个秘密还是凌月夕最后说出来的,就是寒梅雨的亲生女儿,她们只是为了复仇……”

冷小西想一想既然母亲知道了这么多,也破罐子破摔说到了底了,反正多少都是一搏。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母亲呆呆的好久都没有发应过来,握着小西递过来的纸杯,不知不觉手上的力度不断的加大,渐渐的水杯被她挤得变了形,水悄悄的溢了出来,淌在手指上,她却没有一丝感觉。

“妈,水洒了!”小西的心里一疼,一下讲这么多,母亲能不能接受得了,她心疼的望着母亲,泪花闪闪,居然有些后悔,是不是说多了。、

寒梅雨的一腔仇恨,卷连了多少无辜?

白皙的墙壁上,已是斑班坑坑,冷小西的心更加难受了,这个房子是雷殊自己一点点的用自己的手装起来的,因为他怕人吵了母亲的安静与休息,不肯雇人。

鼻子发酸,她的喉咙有些不太清晰的含糊着,“妈,你想多了,过去的我们都不去想了,就让她过去了,一切都不是你的错,都是寒梅雨与楚怀江的爱恨情仇连累了你们所有的人,你好歹知道了真相,可是那些地下长眠的人呢,楚怀江,冷国锡他们之间斗了一辈子,恐怕都不知道这个事实,他们才更可悲!

她叹着气,双手抚上母亲的肩膀,

“”如若不是凌月夕上次说出这件事的秘密,恐怕我们每一个人都不会知道这个秘密,寒梅雨与您长得一模一样,如假包换根本分不出你和她,到了如此的境界,楚怀江又怎么可能分得清,所以楚怀江以为你就是当年离开天峰的寒梅雨—他的恋人,而且他也一直也你当成寒梅雨,当年他中毒的时候,也甘愿无悔的跟你一起离开人世,那真的是爱,不管你是否是寒梅雨,还是梅同春,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早就划上了句号,而且你的心里也一直爱着冷国锡,这一切就够了,我们就当这一切真的已经过去了,其实事情已随着当年你的亡故,还有楚怀江的离世早就划上了句号……”

冷小西不由的坐在母亲的身边,身子轻轻的靠在母亲的肩膀,“妈,其实一切只是寒梅雨为了报复楚怀江对你的移情别恋而已,她一直以为楚怀江负了自己,其实楚怀江到死也没有负她,更没有负你,不然楚怀江临死重托雷殊照你,否则你如何又有今日的清醒,二十多年,妈,妈,人生有向个二十几年,雷殊一生未婚,一生未谈感情,一生没再离开你的念头,药,他二十年如一日的一勺一勺的喂到你的嘴里,粥汤都一样,都做你最喜欢最营养的汤食,每天还要不间断的给你按摩,就是真的楚怀江活着,就是真的寒梅雨就在眼前,楚怀江对寒梅雨的轰轰烈烈的情又能比得过雷殊对你的平平淡淡吗?”

冷小西哽咽着嗓子嘶哑发着声,“雷殊为了你,付出了他人生的最美好的青春,不仅是为了楚怀江的嘱托恩情,更为了他为了一个心中的你,他在一直在等,在等着你醒过来,不论自己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妈,你这样对待雷殊,把他赶出自己的家,与恩将仇报有什么分别?”小西心疼的质问,她现在已经把雷殊视为一家人,哪一个伤了,她都会难过,很难过。

可冷国锡,可楚怀江却是伤透了自己的心,梅同春的情绪终于渐渐的安稳下来,她的心很矛盾,很纠结,这么多年,原来只是因为一个寒梅雨搅乱一池的秋水,“可是那楚怀江为了得到了自己,也不能把林明娟故意放到冷国锡的床上。”

她梅同春怎么不恨,怎么说忘就忘了?

“妈,这件事的真假已无从考究,放下这件事吧,我们幸福在一起不好吗?过去的真的过去了,别再计较,人总不能一直生活在过去之中,我们需要的是将来与希望,不是吗?”

眼神里一片茫然,过去的对错谁又能说得清呢,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梅同春喃喃着,眼角淌下了一滴泪,若是当年没有遇到楚怀江多好,若是当年寒梅雨没有走失多少,可是人生几十年,一切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一切都没有如果。

“若不是楚怀江,你怎么可能这么孤单,我不准许你与楚家有任何往来!”梅同春执拗的声音把冷小西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再次的搅动一片波澜。

“妈,我不是说了,这跟人家没有关系!”她规劝着,脑袋从梅同春的身上移开,抹了把眼角的泪花。

“你这么大的反应做什么,好像你是楚家的什么人似的!”梅同春不高兴的白了女儿一记。

“妈!”冷小西无言以对,看了看挤成瘪的纸杯,唉了口气,“我再去给你倒一杯。”

豪门事非多,梅同春坚决不会同意冷小西再与楚家什么瓜葛,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她都不会同意。

冷小西见到母亲的情绪很平静,并没有多大的波动不由的欣慰了一丝,好歹算是今天的事情过去了。

她小心翼翼的坐在母亲梅同春的旁边,“妈,雷殊这么大岁数了,又没有地方住,你看怎么办?这么多年他一直住在这里……”

“这个……你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梅同春叹了口气,自己好像真的不能做东郭先生,否则太不道义了。

含糊两可的词,冷小西可是听明白了,不由的一阵阵心花怒放,好歹解放一个,总比什么也没有解放要好,楚天南的事情再慢慢来。

“妈你先喝点水,我得找修门的把门修好,不然我们晚上招贼!”她破涕而笑,心里算是平静一丝。先把眼前的破门修了再说。

这边稳定下来,冷小西悄悄的去了一趟对门,双手按着胸口长长的吁了口气,关好门,就看到了楚天南一人正坐在屋间喷云吐雾,不由的眉头一皱,上前,温柔的夺过他指尖的半截烟蒂,“阿南,不是说好尽量不抽了吗?”

“尽量不,可以微量抽!”楚天南的墨色从暗到亮,只是一瞬,抬手一拉,娇小的身子一下子倒进了他宽大了怀中,长臂圈着她纤细盈盈一握的腰肢,眼角划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叔叔呢?”她四下看了一眼,却没有发现雷殊的身影。

“他下去走一走!”楚天南风轻云淡的。

“这都多久了,他怎么还没有回来?”她一脸担心的责问着。

掏出手机拨打着雷殊的电话,“叔叔?”

“你好,请问你是这手机号码的家属吗?”对面话筒里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冷小西立刻警惕起来,“你是谁,怎么会有他的电话?”她的心嗖的一下子紧张起来,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渐渐袭进心头。

“我是警察!”

“警察!”她的大脑崩了下,雷殊与警察有什么关系?

楚天南立刻抓过冷小西僵硬手中的电话,“你好,请问电话机的主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反应过来的冷小西也紧紧的凑近电话旁边。

“是这样,刚才这个路段出了车祸,这个人的精神据目击者说有些不太正常,居然没有看红灯,所以病情很危重,生命危在旦夕……”

仿佛晴天劈雳从头上扎响。

冷小西立刻发懵的一样子瘫坐在沙发上,喃喃着,“事情怎么会这样?应该不能这个样子的,泪水一下从眼中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触手可及的一家幸福转眼间灰飞烟灭,她怎么可能受得了。

披衣拉着冷小西就奔向了楼下……

“阿强,过来照看一下小西的母亲。”他的眸色很深,有些深深的看了眼雷殊的房间,有一丝憎恶缓缓从眼角划过。

只是一瞬,任何人都不会注意到。

红色的法拉利,像一团焰火载着两个人奔向了医院,事发现场楚天南直接打电话让周扬去处理了。

“叔叔!”冷小西难过的趴在重症监护室的床前,不由的泪如雨下,从起初的浩浩,再到母亲,再到雷殊,天天的往医院跑,她已经几近崩溃了,本来以为美好的幸福,本来以为可以平平安安的和母亲可以渡过一生,还有雷殊,一家人,多么的好,多么的幸福。

可期望越大,总是失望越大!

“小西,雷殊会没事的!”墨眸如夜的楚天南一把揽过浑身瑟缩的悲伤的冷小西,不由的安慰着,他又能说什么?

“那医生说怎么到现也没有抢救过来!”她红着眼圈期望的望着楚天南,她感到他那里总有一丝希望。

“会的!”楚天南的眸色微微一闪。“雷殊是善良的,老天不会狠心收他的。”

可是楚天南的心里知道这一次雷殊凶多吉少,不知为何梅同春的那一脸不由的在他的脑海里渐渐的扭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