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妻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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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怜惜

“阿南,楚氏已安稳,冷云珠已被通辑!你也应该撤了那个艾滋病报告了,那个混混根本就没有那个病,只是吓虎冷云珠,想骗她的钱而已。”阿平眉细眼的盯着楚天南的方向,喷云吐雾的坐在副驾驶上。“你准各自许艾滋人士多久?”

“那个叫做寒梅雨的女人,自从梅同春跳楼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仿佛附体了,一下子消失了一样,那时我的叔父还在X局长的位置上,我前一段时间是问过他的。也就是梅同春与寒梅雨是否为真的一个人,她有双重身份,第一身份是冷国锡明媒正娶的妻子,还有一个身份,是楚怀的前任情人,与楚怀江在一起用的是寒梅雨的名字,根本未敢用梅同春,是因为减少了别人对自己的一份观注。所以你应该死心了?”

阿平细细道,呼的一口,吐了一个美丽的烟圈,“你说呢?”

他反问。

深思几秒之后,楚天南深深出口,“我觉得或许,一直是两个不同的却是长得模样一样的两个人!”

他也为自己的大胆揣测紧紧的捏了一把汗。

阿平惊愕的指尖一动,夹着烟蒂的指尖稍稍留出一丝空隙的时候,烟蒂从指尖滑落到地上。

楚天南目前并不打算告诉冷小西现在的情况,他担心她过早的知道,将于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之中。

直觉告诉自己必须这样做。

“你怎么查?除非梅同春能够醒过来,她能开口说话,所有的一切都能迎刃而解了。”

“好了,这个我自己来查,但我想知道另外一件事,就是当年的玛丽案件,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楚天南想到一个可怕的念头。

“按照证据来看是自杀,但是对于玛丽我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法医鉴定结果出来的时候,说是自杀,我起初也是不相信,再三仔细的搜查之后,也从未她的身上找出任何第三人的证据。不过我总认为这件案子当时没有这样的简单!我一直要搜集证据!”阿平再次点燃料了一颗烟,又抽了一颗,侧身递到楚天南的近前,微笑着,“要不,你来一颗?一抽解千愁?”

接过烟,楚天南的眼睛咪得很幽远,随着烟头上的星光也一明一灭。

“会不会是小西的孩子当时被调包了?”楚天南可以肯定的说,否则浩浩也不可能安然的活到现在。

“玛丽就是一个替罪羊?”阿平继续接下来的思路,眼角突然望了一眼,舌尖微顿了下,

“你想说,夕儿参与了其中?”楚天南的瞳仁剧烈的缩了下,这个是他不曾甚至是不愿意想到的,一个喜欢了多年的女人是如此的狠毒与狂妄?如果对别人狠也就罢,竟然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手?

眼角浓浓的一层恨意。他楚天南真真的没有想到,那是曾是想过要与之一生的女人。

“这个我没有说,不过可以想一想,如果你与冷小西的孩子没有了,谁是最大的受益者就可以想到凌小姐,只是我很意外,平时凌小姐是很柔弱的样子。倒不像一副毒妇的样子,所以这件事很难和她联系起来,我当时也是矛盾的,所以就没有向着凌小姐的方向想!”阿平的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丝。

“就像你一样,你只是从来不愿去想她,因为毕竟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好像当年只跟我说过!是她爷爷救了你一命。所以当她一身褴褛的走近楚宅时,你毫不犹豫的收下了她,而且厚葬了她的爷爷。”阿平阖了下眸子,倏的再抬起。

“后来你知道她为了自己的私欲与以后的长久荣华,竟然把自己的爷爷杀害时,你想到了她的狠,渐渐的疏远了她,可是你却没有狠下心,你从来没有走出自己的感情绝境,只是因为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其实那一点情份,你早就还清了,不必太在意了!否则就成了你的负荷!”阿平安慰的拍了拍楚天南的望,安慰同情着。

“你一时的怜惜,让她的胆子越来越大,凌小姐已经不是你认识之初的那个小女孩了。你不忍是纵容了她的一错再错!”一句句沉甸甸的砸进了楚天南的心里,砰砰砰的砸起一圈圈水晕。

“那是怜惜,不是爱,你爱的恐怕一直是冷小姐吧,这个我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我想经过坎坷,经过缘份,你们最终会在一起,不过我是不是等得有点长了。”阿平长长的叹了口气,眉头故意一挑。

“缘份就是千回百转的,有缘无份,也是不能在一起的。份就是程度的意思,只有缘,没有到达一定的程度,你们还是走不到一起!”阿平感慨万千,此时不是警察,更像一个诗人。“就像我与洛儿!”

“我听说冷小姐一直在医院伺候叶枫,而且温秀宜也放出话来,等叶枫的腿一好,便为他们举行盛大的婚礼。”阿平的心思细腻,他挑了眼角轻轻扫过那一张微沉下来的脸。

“她受的苦已经够多了,我只是希望她幸福。这下来的千变万化,我独自承受,是报应!她不应该去无辜的承受!是我害了她失去了一切。”楚天南的眸间浓浓的自责,大手狠狠的拍了下方向盘。

“如果她真的幸福,我双手为她捧上祝福!”楚天南从未说过如此煸情的话。

“姜氏怎么办?别老谈我!”楚天南把话题的重心一下子定要阿平的身上。

“我呢,还没想过。”

“难道你还为当时的过失承担一辈子的过责吗?你已经尽力了!其实那根本不是你的错!”楚天南双眸微闪,若有所思。“难道打算一生不结婚不生子?可是洛儿并不是这么想的,她在九泉下希望你开心,开心的活着。”

“如果不是我当年的酒后驾车,如果不是我反应迟钝,她就不会离开我!可是那个可恶的肇事者夺走了洛儿年轻如花的生命,到现在也没有找到那个人,也没有为洛儿报仇,我很自责!”阿平的脸上一片痛苦。

“纵使你当年有错,可是那个肇事者却是逃得无影无踪了。找到了又如何,再也换不回洛儿了?”楚天南开始安慰阿平,“看来我们真是难兄难弟难弟啊!”大手拍在阿平的左肩上。

“你还是好好的和凌小姐谈一谈,还有准备?”阿平很会绕话题,转来转去又转了回来,“看来今天我们喝得酒不轻,都吐了好多真话了。”

“对了,你知道冷国锡对付楚伯父与你为什么屡屡得手?”阿平突然想到了这个关健的问题。

“有内鬼?”

“你知道是谁?”阿平不的由的好奇。

“楚仁江,我怎么会不知道,一早也就猜到了!他就是冷国锡对付我的那个幕后的神秘人。他赢了却是安静的躺成床上了,往事一切成空,我直接掐死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的父亲只有一个,就是楚怀江。”楚天南的声音很坚定,夹着一丝无奈的落寞。

“走,我们回哪儿?”楚天南突然想到一个可怕而又可笑的问题。

“巴黎花园!”阿平倡议,他最了解楚天南。

“关机,接着喝,不醉不休!”

好!

再说楚氏别墅里,

连妈妈安慰着晚饭也没有吃、一脸呆滞的何玉柔,“夫人?吃一点东西吧,这件事阿少爷迟早会知道,你就别想着了。”

“不,儿子又再一次的舍弃了妈妈,”何玉柔双眼无神的呢喃着。

“少爷不会的,他只是脾性冷了些!”连妈妈小心的端来一碗刚刚热好的粥,“夫人还有喝一点,不然少爷也会着急的。”

“他会吗?”何玉柔有些不相信的抬了抬眼皮,又仿佛回到了以前她和儿子对峙的场面,他总以为是我害死了他的父亲,或许是没有施救,是间接的凶手!

泪水顿然滑落。

“少爷会理解您的!”连妈把粥递到了何玉柔的眼皮底下,规劝着,“天下哪有记仇隔夜的母子?”

“楚仁江那边怎么样?”

“还一直在重症室,听说抢救的时间有点晚了,可能一时醒不过来,如果一个月醒不过来,那么就会在床上伺候他一辈子。”连妈妈婉惜着,“夫人,你这是何苦,早给他说了不就行了?”

“我已经对不起怀江了,如果再说了,我怎么对得起死后的楚怀江,又会让阿南为难,所以这个是最好的办法,我除了私欲,更多的是一分愧疚,而且楚仁江一早知道楚天南不是他的儿子,依然视如已出,加倍珍爱,甚至临终把偌大的楚氏直接交付了对付自己的楚仁江的儿子,那是需要多大的勇力与宽厚,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或许是楚仁江的报应吧。”何玉柔推掉了连妈递上来的清粥,摇了摇头,她一点食欲也没有。

“不过,我看少爷其实挺喜欢冷小姐的,不如夫人就成全了这门婚事吧。”连妈陡了胆子小心的观察着夫人的脸色。

自从那个彻夜不眠的看日出,她就看得出来,楚天南喜欢冷小西。

“我知道了,看缘份吧!”何玉柔现在已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对了,浩浩那边谁照看着?”一想到孙子何玉柔满眼的不放心。

“凌小姐一直在那里,没事,她其实也很疼浩浩!”连妈妈再次端起了粥,“夫人你得喝,不然哪里有劲抱孙子?我再去热热!”

“哎呀,不好,夕儿大约知道事情的来脉,会不会剑走偏锋,走了极端!”何玉柔突然一阵害怕。

“赶紧给阿南打电话,去,快!”何玉柔的脸骇得一下子发白起来,身子也立刻不安的一下子从沙发站起来,这个信号很危险。

……

“夫人,少爷的电话打不通!”连妈妈焦急着握着手中的电话。“阿强的电话也无人接听?一直处于盲音状态!”

“糟了,马上派人去医院,要快!”何玉柔的心头一惊,一丝不好的预感渐渐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