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妻入瓮
字体:16+-

第二百八十七章 兔子不吃窝边草!

她的心中的那一块炽热的石头差一点就要上浮到水面上来,千钧一发之际,

紧接着三年前的耻辱一幕幕的浮现在冷小西的脑海里,像一层冷霜一样的袭了过来,石头温度瞬间冷却,那块压抑已久的青石扑通的一声再次沉入心海的淤泥里,深深的陷了进去。

冷小西的瞳仁迅速的收缩,直到缩成一条细线的时候,她才敛尽心眸平静的望着楚天南那一双墨染的眸孔,

他居然风淡云轻,临危一点也不乱,脸上还有一丝淡然下的玩味,嘴角轻轻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脸上的清冷如同寒风般一扫而过,四周一片凉意浓浓。

掩藏心绪,她的眼眸逐渐恢得到刚才的平静,淡然、冷漠……那种表情写满了对他的不屑与敌意,她克制着,不然几年的努力就会全部功亏一篑,她不能再重蹈覆辙了,她真的再也输不起那颗心了。

三年前,

她的心就被偷走了,等她再找回来的时候,发现那颗砰然热烈的心却悄悄的藏匿进心海的青石里,不开花,不结果,只求一份世外的安宁。

“松—手!”牙缝里紧紧挤出这两个字,坠满了她心绪的千般力度。

目光由平视变到低垂,她盯着那一只修长的手指下扣紧的皓腕,眼角迸着一丝清冷与淡漠,她已经归于平静了,任何时候都不想再起波澜。

她也知道那两个字字,松手,并没有一丝让楚开南松开的理由,理由是什么,她飞速的转动了脑袋……

此归楚天南修长的手指却是没有如初的放松,却是越来越加大了力度,攥得她的骨头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冷小西吃痛的一皱眉,眼角里的冷气浓了几分,还有浓浓的疏远,陌生,“楚天南,三年后我依然是冷小西,却不是过去的冷小西,麻烦你放过我!”

她转了口气,“楚先生这样的人物哪能跟我们这样的小设计一般见识?况且我更不是你调情的对象!”

楚天南的墨眸噌的一下子变得更加阴沉、黑暗起来,仿佛乌墨一层层的灌放了他的瞳仁里,一片接一片,他一层层的吸收着那一层墨染的乌云,不放过一丝。

发现到腕上的力度没有一丝放松,反而力度加大,冷小西迅速的瞠大眸子,迸着一团一团的怒气,怒气冲冲的瞳仁里闪烁着一点点碎裂的火焰,炽热在对面的水光里,昂起不卑不亢的小脑袋,

“如果你的未婚妻、你的儿子亲眼目睹你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你不觉得有失你的颜面与风度吗?”

“既然你认为我在调情,为何我不调下去,以免辜负了这大好的时光?”他一双微闪的墨眸散着一丝淡淡诡异的光芒。

冷小西一吸舌头,缩了缩脖子,感觉一阵寒意肆虐,什么调情,自己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她了解他最爱在字眼里做游戏,看来好像自己又是不小心乖乖的钻进人家的圈套里去了,不是,是自己给自己戴了一个大大的圈套。

“楚天南你放尊重一些,我和你是员工关系,俗话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冷小西想以话激怒他,让他放了手。

“可我吃起来还蛮香的?味道也很正宗,只是好久没有吃过,好想再尝一尝!”那一股邪魅的目光掺杂一丝阴晴不定的声音像夹了银针的柳絮一样缓缓的飘过来,而且鼻子故意贴近冷小西的身边做了一个嗅觉的动作,似乎还闭着眼一副陶醉的样子。

赤果果的银威胁,冷小西果断的抽手,怎奈力度不从心,看来这个混蛋总归是装的病,还抢救什么的,都是在自己搭台,自己唱戏,纯粹的一个恶骗子。

正在这时,

咚咚的敲门声!

冷小西不由的一愣,更是一哆嗦,这个时候,谁会来?这半夜三更的,她的心里一阵阵发毛起来,眼珠子的方向也迅速的移到了门板上,

心嗖的一下子提了上去。

“楚少,是我!”阿强低沉焦急的声音,他一边不停的回头看着后面的方向。“楚少!”

他依然风淡云轻的毫无所动,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过那一抹如锻如丝的玉手背,不由的嘴角勾了一丝暖昧的笑。

“凌小姐来了,楚少!”阿强的声音沙哑,焦燥,低暗,他一边使劲的咚咚的砸着门板,“来了,我闪了!”阿强说罢迅速的身子移到了个楼梯口的拐角处,静静的观察着这边的动静,他紧紧的悬着一颗心。

“看来这回楚天南要栽了?”阿强的心里不免替楚天南做着婉惜的哀叹。

这次的敲门声变得轻柔起来,“阿南?阿南?”

冷小西在屋中都能听到了是凌月夕的声音,耳根不由的一红,她现在不是担心楚天南,而是担心凌月夕得疯狂了。

楚天南却不慌不忙松开冷小西那一只嫩滑的皓腕,不禁有一丝眷眷的不舍,她的小骨头架子,肉肉的,胖了一点点,没有以前那样的咯手了。

摸上去感觉很舒服,滑软细腻,像嫩豆腐,又像凝脂一样的轻滑、娇嫩。像脆生生的嫩芽刚刚从黄土里冒出来,嫩嫩的,黄黄的,舍不得让人触一下,一触就碎了的那一种,

初生莲藕臂,明月照光辉。

松开手的时候,楚天南竟然后悔了,再一着眼,那一只手迅速的缩到了她的背后,她正有恃无恐的斜扬起小头,无畏无惧的瞪着她。似乎说偏不让你碰!

他缓缓从椅子站直身子,笔直的身材,一通的黑色,俊逸的面容,精致立体的五官,轮廓分明,线条完美到无可挑剔,仿佛暗夜的黑暗之神突然降临到了人间,只是他的肩膀微微瘦削了下,但却不影响他整体的优雅帅气、气度不凡。

浑身上下散发着他的霸气与狂野。

他的眼角开始淡淡上扬,上扬的空间映满了放//荡不羁与邪惑。

她惊愕的侧身,为他让出一条道路,眼角变得都不会呼吸了,有那一刻的怔忡,她是怎么了?

那一层放//荡不羁与邪惑里映过她那一张娇俏却是令人沉醉的小脸,像一只醉夜迷离的小猫,孤独却是特立独行,独而不迁!横而不流,像以橘为颂,江离而饰芳华般。

当他像一阵迷离的橡风迅速的就要穿过她的身旁时,她依然怔忡着一动未动,目光随着他的身影而婉转流离,息息而去。

突然,楚天南的头微转,墨眸一闪,星光泛过,勾起一抹迷人勾魂的魅笑,双唇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覆在了她雪白的脖颈间。

这只是刹那间的事情。

紧接她忽然感觉脖子似乎像针咬的一痛的时候,她再一抬眸,却发现有一阵清风已经越过自己的身旁,和着他身体上那一层更加淡化的草药香。

她差一点惊叫出口,这不是明摆着留下证据想让凌月夕给自己难堪吗?她不由的握紧拳头,忿忿的盯着楚天南的颀长的黑色背影,狠狠的咒怨着,抬起手来不时的摸了下自己的脖子,哟,一丝鲜血瞬间像鲜艳的红梅一样的缀在自己苍白的指尖,他在玩火,还是玩自己?

分明什么也没有发生?明明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却是故意?

可是凌月夕就在门口,就是自己浑身上嘴也说不清了,她迅速的扯过一条顾婉柔相送的彩色丝巾扣在自己雪白的颈间。

门刷的一声打开了,

远处僻静处的阿强一阖眼,赶紧着双手合到嘴边,不停的念着,“阿弥拖佛,老天保佑,菩萨保佑。”

最后,阿强还是不放心,微微斜开一丝眼角的亮光时,他的脑袋轰的一声更大了,楚天南居然风淡云轻,若无其事的打开了门,慵懒的抱着双肩斜倚在墙边的门框上,一脸的清冷,“夕儿?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听到这样的质问声音,阿强的脑子比刚才还要大,看来更不妙了。

楚天南的声音很冷,像寒冬的风一样迅速的掠过凌月夕的脸上,脖间,还有心里。

凌月夕的心中一凉。

“我担心你,所以来找你!”凌月夕瑟缩着垂下头,一副委屈的样子,眼角含着一汪春水的时候,才缓缓抬起小脑袋,哀怜重重,“阿南,我……”

“回答第一个问题!”楚天南的眼神迅速的降了温,那一双墨染的眸子里一看冰层薄薄,嗖的裂开一丝,然后一层冷气迅速的淹没在凌月夕含春水的瞳仁里。

凌月夕全身不由的轻颤了下,眼角的余光里不由的以最快的速度掠过屋中?她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另外的女人出现在这间房里,她暗暗的松了口气,不然楚天南的衣服不会如此的整齐。

“你是不是一直跟踪我?”楚天南的眼神比刚才还要冷,那一层水面的薄冰很快掩上一层层厚厚的积雪,那一种寒意冻彻了凌月夕颤抖的心尖,

“阿南,你怎么了,你从来不对我如此大声的说话!”凌月夕眼角里那一颗泪终于再也抑制不住的滚落了下来,蜿蜒过那一张风华绝代的脸。

“阿南,我在乎你啊!”凌月夕突然意识到什么,双眸里存蓄已久的泪水一下子劈里拍拉的流了下来,一波接一波,“阿南,”她颤抖着双手想要迎上去抚摸阿南那一张清冷没有温度的脸时。

楚天南竟然一下子冷冷的躲开了!

突然间,凌月夕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刺到了,一下子刺出了鲜血,疼得她的眉头不由的蹙了起来,可是胸口的痛却是扑天盖地袭卷而来,来势汹汹,她想挡也挡不住,泪水竟然崩溃而出,一下子模糊了她的视线。

阿强刚刚睁开双眸,一听到如此的状态,不由的暗道,完了,完了,她怎么这么的的不……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