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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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可不是用来孝顺妹妹的!

“说个屁!”赵雅文一句话爆了粗口,怒瞪着赵晚然,唾沫星子喷了她一脸。这一气之下她还真是觉着口干舌燥了,随手接过秋霜递过来的茶,一口气喝干了,这才均了口气又向着赵元隽撒起了泼:“大哥,你那个女儿无法无天了,眼中半点没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中,她不只是目中无人,更是丢尽了咱们镇国公府的脸!自己的婚事自己出去就商谈,这像话吗!是这镇国公府的人都死光了,还是她压根就没当自己是这府中的人!你说怎么办!”

赵元隽紧皱眉头,沉着气痛声说:“她最过份的是,楚大将军的聘金也全都交给了一个外人拿着,连着嫁妆也让简七王爷全权打理了,把你这个姑母,大夫人这个嫡母,全都闪到了一边,是吧。”

“没错!”赵雅文想也没想,用力点了点头,满脸义愤,夏半黎最不可饶恕的就是这一点,她居然宁愿把那么多银子交给一个外人,也不让她这个姑奶奶占便宜,这个胳膊肘子向外拐的小贱人,呸,一点子血脉亲情都不念,果真就是个戏子养出来的小杂种!

“你闭嘴!”赵元隽一声暴斥,冲着赵雅文就喷了过去,跟赵雅文一模一样的,直把那唾沫星子喷了赵雅文一头一脸,直吼得她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瞪圆了眼,说不出话来。

赵元隽恨恨的一甩袖子,看了一眼床上的温雪心,强自忍着心头的怒气,压着声音说:“这事不必再说了!半黎这么做,是经过我同意的!你们二个作长辈,好好配合着就行!简七王爷是皇亲国戚,他肯出面周全这门婚事,这是皇家给我们的天大面子。雷庭雨露均是君恩,哪里容你们在这里说三道四,为了那么几个聘金在这里大呼小叫,这才真是丢光了我的脸。哼,要说丢脸,婚嫁那天,你们一个二个不要丢了我镇国公府的脸!要是学不会心怀感激笑脸迎人,真撑不住那层皮的话,那就给我老实的缩在府里,别给我出去丢人现眼!”

赵元隽一口气说完这些话,眼带恼意,忿忿的一甩袖子,向着赵晚然又是说了一句:“晚然,你是大小姐,明事理知进退,即然你娘和你姑姑想不通,你就好好跟她们讲一讲。”

“你说我丢人现眼!”赵雅文一道尖嗓子直冲九宵,突突着两眼,张牙舞爪的向着赵元隽就不依不挠,刚刚给他这一喝,她给骂怔神了,这一刻才转过弯来,气得脸成了猪肝色:“大哥,你居然这么说你唯一的妹妹!那个夏半黎不过就是戏子养的小杂种,她算什么东西!你就为了那么个玩意儿,骂你唯一的亲妹子!”

“雅文!你给我好好注意你的言词!”赵元隽也上了脾气,这个赵雅文真是宫云霜给惯坏了,不只脾气急燥,还是个动不动就耍横的粗口,说的话能听吗,一点贵妇的风范都没有!赵元隽气极的说:“夏半黎是你的亲侄女,你不说疼宠关爱着她,还我面前说她是杂种!赵雅文,你要是连口德都没有,就滚出这个府去,别在我眼前暴脏口。”

“姑母,有话好好说——爹,姑母是一时气愤,你不要跟她计较——”赵晚然忙向着他们中间一站,一脸焦急的两边说和着,做起了和事佬。

病床上的温雪心气得又是变了脸,立时就要从床上跳起来,再跟赵元隽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子。赵晚然眼疾手快,暗中一用力,温雪心嘤嘤一声,眼一翻立时又是晕了过去。赵晚然一声惊呼,扑到她身上,焦急的说:“娘,你是怎么了——”

她不着痕迹的退出了赵雅文与赵元隽之间,只是扑在温雪心身上,作出一脸担忧焦虑,眼中却是一道算计的狠戾,温雪心是个暴脾气,太沉不住气了,这个时侯,就让那两只老虎自相搏杀去好了,温雪心何必搅和进去,眼前的一切,才是她最终的计划。

“放屁!谁跟谁计较了!晚然,你爹现在根本就是让那二个狐狸精迷晕了头,连我这个亲妹子都让滚了!他还有什么混帐事干不出来!早晚要为了那二个贱人,六亲不认,杀妻弑妹!来呀,来呀!你都这么绝情绝义了,干脆现在就动手呀!现在就来呀,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动我一根手根头!”

赵雅文只觉着一团火在脑口烧着,眼珠都是赤红,眼前的赵元隽就是负心背义的臭男人,为着两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对着她大呼小叫!她越是愤怒,眼前的境像越是模糊不清,屋里的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形,赵元隽摆着高傲的姿态,对她不屑一顾,满脸讽嘲,他挥着两只粗拳头,对着她叫器着,誓要暴打她一顿,为自己的小老婆和外面养的小杂种出气。

赵雅文晕头晕脑,满面暴红,眼瞳放大,一心就要冲上去与赵元隽拼命,她长这么大,什么时侯,有人敢这么对她过,现在居然是这个从小就是懦弱无用的大哥,居然要对她动手!

“啪!”一个耳光直甩到赵雅文的脸上,赵晚然不敢置信的惊叫出声,捂着自己的嘴,苍惶的看着赵元隽,说不出话来,像是不敢相信眼前看到了这一切,她手捂的嘴唇边却是一道不可察觉的冷笑,赵雅文果真就是个可悲的蠢货,想让她冲动上当简直是容易了,哼,从一开始,这一出好戏,终于上场了!赵晚晴阴着眼,低敛着眸间一道狠戾,从一开始,她就没打谱着赵元隽能为了她们母女作主,不过就是要演这么一出戏,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现在,最精彩的部分,终于如愿上演了。

夏半黎,你处处算计着我,你可猜到了我还有这一手,哼,这个世上,不是只有你带毒针的!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咱们两个人这才刚开始呢!

“大哥,你居然这样对我!我要告诉母亲!”赵雅文抬出杀手锏宫老夫人,眼看着赵元隽神色凝重了一下,她就更加得意起来,自小宫云霜就把她当成心头宝,就是赵元隽也比上不她的地位,赵雅文像是骄傲的孔雀,高高仰着头,两目充血,霸气骄横,目空一切的高喊:

“我受够了!你给我听着!昭奇从现在起再不能交给七夫人看管了,那个老狐狸精一肚子迷汤,把你迷得五迷三道,再把昭奇也给哄离了心,他哪还记着自己是姓赵的!他是镇国公府的独苗,从自儿起,昭奇就交给母亲教养!还有你那个小杂种,我看在血缘的份上,可是再容她住到出嫁之时,但她的嫁妆还有聘礼都要送到我那里去,外人靠不住,你这府上后院里也全是狐狸精靠不住,我是她姑姑,自然会为她打点一切。你打我这一巴掌我就不计较了!”

赵雅文的盘珠子打得清,昭奇是重孙,最是这一府人的宝贝,把他送到母亲那里养成自己的手中物,将来,这将里的好处少分不了她那一份,占尽了便宜,何况,七夫人凭什么被看重,那夏半黎又凭什么掌控着一府大权,还不都是因为赵照奇与她们亲近吗!赵雅文哼了一声,满眼不悄,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赵照奇那小白眼狼,就是个杂种贱人,放着她这个姑母大人不言听计从,居然跟那两个狐狸精穿同一个裤子,真是可恶!

赵元隽气得脸都青了,手一个劲的抖着,是人都有三分泥性儿,他就是个再随和谦让的君子,听了赵雅文这一番话,那也是忍无可忍了。赵雅文把他当成什么了,给那妇道人家系在裤腿上的玩物,哼,拿着宫云霜来要胁他,他就要服服帖帖!他尊重宫云霜是为了孝,这个孝字,可不是用来孝顺妹妹的!

赵元隽一字一句的对着赵雅文暴吼:“你给我听清楚了,赵雅文!这个府里,外事我说了算,内宅半黎当家作主,没有你一个外人置疑的余地!你好好滚回自己府里想清楚,想得清楚,你就再踏上镇国公府的门槛夹着尾巴作你的姑奶奶,想不清楚,你就再也不敲开这个府门!”

说完这一句,赵元隽也不管赵雅文是什么反应,向着屋外又是暴吼一声:“来人呀!抬我去老夫人的院子!”赵元隽阴沉着眼,哼,赵雅文的主意真是打算了,最无情的不只是帝王亲,任何一个侯府名门都是以利为考衡,往日里这一府上下宠着让着赵雅文,是因为她是嫁出去小姐,府中多一门婚亲,在外面也就多一层的保护,可若是这门婚亲这么不靠谱,反倒是拖了后腿,就是宫云霜也会不待见她。

赵元隽深吸了一口气,心里的主意更加坚定,他抬起头,失望看了一眼赵雅文与赵晚然众人,心口的郁闷是不得言之的,赵雅文的话提醒了他,今日他的处境就是他日昭奇的处境!列祖列宗在天上看着他呢,镇国公府不能毁在他的手中!他这个做爹的不能给昭奇更多的助力,但也不能再给他添上更大的阻力,内宅不修,家门不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