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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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讲不讲妇德了!

难道有一个七姨娘肯生,又是生下儿子就死的,一点威胁不到温雪心的地位,她还闹腾什么?

宫云霜气得狠狠剜了一眼温雪心,她这还不是为了镇国公府和为温雪心着想,一个昭奇太单薄了,出了今晚这样的事,她更是这么想,一个好汉还二个帮呢,多二个孙子帮扶着,以后昭奇的路走得也顺畅不是吗,她这到底是想干嘛?!

夏半黎不失时机,担心的说了一句:“这么多一品红,七姨娘一个人也用不了呀,唉,这镇国公府的孙子太金贵了,也不知道如愿怀上,投到她这个肚子。”

宫云霜直接就火了:“三姨娘!五姨娘,六姨娘,你们和小翠一起,分着把这些一品红喝了,我镇国公府不能一脉单传,开枝散叶才是最重要的!不管你们下不下得出蛋来,全给我作窝去!生!一起生!”

宫云霜是气红了眼,病急乱投病,广泛撒网,重点培养,她就不信了,这四个女人还没一个生出个孙子来!

三姨娘几个一听,立时脸色全变了,一齐恨恨的看向温雪心,好你一个温雪心,你这是不想让我们活了是吧!自己儿不会生蛋,还非要霸着那个窝。

夏半黎对着七姨娘眨了眨眼,作了个手势。

七姨娘反应过来,心头一亮,哼,这可是有仇报报,有怨报怨了,刚刚三姨娘和那二个小崽子,可是还算计她来着,这一会可不就是报应到了?

七姨娘看了一眼三姨娘那一脸苍白,撇的撇嘴说:

“这一品红药效极为霸道,我刚刚听说,三姨娘与二姨娘最为亲近,也是照料她多日是吧,对了,你还几次亲眼看到四姨娘下了药是吧?三姨娘,你这身子骨可是真好,闻了这么多的一品红,还能生下二位小姐,你也有了奇遇吧?是不是也吃了什么仙丹妙药?”

宫云霜眼眼一亮:“先给三姨娘吃下去,三姨娘一看就是个有福的,这一次一定能给生个大胖小子,晚兰晚菊不是也喜欢弟弟吗?正好让你们娘亲给你们生一个。”

“是——!”老婆子们听了话,看着宫云霜也是直勾勾的盯着,再不迟疑,先就向着三姨娘走去。

三姨娘脸色苍白,惊得步步后退,连连摇头,晚兰晚菊更是变了一张俏脸。

温雪心眼见着赵东泰气得不说话,七姨娘也自动退让了,三姨娘吃不吃药,她才不在意,那也是个小贱人,死了也无所谓。

温雪心那气焰就是更加的嚣张了,当初那一步棋她果真就是走对了,她是温阁老的嫡女,一门显贵,镇国公府又怎么了?她没有大错大过,就是在这府中横着走,谁也不能耐她何!

夏半黎低眉冷笑,温雪心以为这样就能脱身,真是太傻太天真了,她现在要说的才是重点呢。

僵了的气氛中,一片沉寂,谁也没开口,只是习习凉风吹过背脊一丝寒气。

三姨娘再也忍不住了,尖叫一声,摊坐在地下,死命的摇着头,就是不肯喝,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温雪心,面如白纸,却还是不敢开口说一个字。

晚兰晚菊站在一边,两个人紧紧的抱成一团,却是什么也不敢说,想求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说,只是低敛着恨意,直瞪向宫云霜。

老婆子们却是不管这一套,硬是把一整杯的药水,全灌进了三姨娘口中,又是掐了她一把,摁着她的人中,直逼着她喝下去,过了片刻,确定她是吐不出来了,这才放开口。

三姨娘娇好的脸上泪珠齐飞,脸色苍白,蹲在地上,不停的吐着,想把那些药再吐出来,却是不成,她的脸色惨白如金纸一样,摊在地上,动也不能动了。

哟,夏半黎低敛着眉眼,这个三姨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她这是打定主意,不开口了是吧。

明明把事情说出来,她就有活路了,非要自己往那条死路上走,这不就是找死嘛。

夏半黎瞧了一眼,温雪心和赵晚晴,两人眼中得意,心安理得的样子。

夏半黎又是一哼,突然间装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又是拍了一下双手,她还开口,温雪心和赵晚晴己是脸色大变,死死的盯着她,完全防备的姿态。

夏半黎半空的手掌一顿,险一些,噗地一声笑出声来。她是鬼吗?拍一下手掌而己,瞧把那对母女紧张的,看来,她们也终于受了点教训了,知道怕了。

呵呵,知道怕了就好,最怕的人太傻,连怕都不知道……

赵东泰气呼呼的瞪了一眼半黎,说:“你这是怎么了?”

夏半黎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怯怯的看了一眼他,又说:“祖父,我是突然有了一种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今晚上,不该说话的都放了屁了,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有话尽管说!再怎么的,也会比那不下蛋只放屁的强多了。”

赵东泰横了一眼温雪心,眼瞧着温雪心那一道得色僵在脸上,硬生生的转成了猪肝,心头倒是吐了一口闷气出来。

温雪心这个蠢货,真还以为他们镇国公府怕了那个姓温的匹夫不成!哼,走着瞧,看他以后怎么收拾这些姓瘟的!

夏半黎听到赵东泰这么说,这才又转过头问孙连仲,一幅虚心求教的语气:

“孙大夫,我听说曾经过,这若是中了毒,那血中也有毒,那若是吃了灵丹,那血中也是有灵气的吧?”

孙连仲想了想,虽然不明白她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如实回答,说:

“理论上来说,是这么个道理,人中了毒又解开,身上就会产生抗药性,那也就是解药了。”

“那太好了!”夏半黎一拍手,兴高采烈的对着宫云霜说:“那这一品女儿红就有解了!”

“什么?”孙连仲也愣住了,不明白的看向夏半黎。

赵晚晴反应的快,脑中一转,悟出了夏半黎语中之意,面带怒色的说:“你难不成,还想要把母亲的血换给爹,作成解药吗?那我娘还有命吗!”

宫云霜这么一听也明白了,更是满面喜色,冲口而出:

“那就是解药?对呀,即然温雪心百病不侵,那只要把温雪心的血作成解药行成了!来人,来人!你们还那还等什么,快点,给温雪心放血呀,她这么白白胖胖的,吃了多少好药材,放一点血怕什么,多吃点阿胶就补回来了。”

“祖母!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女人本来是怕的就是贫血,你若是这么放出多血出来,我娘还有命吗?”赵晚晴恨恨的握着拳头,瞪回了宫云霜。

“为了镇国公府,为了她相公,她放点血出来怎么了?又不是要她的命!”

宫云霜一听就不高兴了,越看自己这个大孙女,越是不识大体,

“元隽又不是外人,是她的丈夫,再说这府中这么多的珍贵药材可以再给她补身子,只是让她放点血而己,她用得着这样推三阻四吗?难道真要看着我们镇国公府子息不旺,她这个天煞丧门星才高兴吗?”

“什么天煞丧门星!”温雪心一声尖叫,怒火中烧,直冲到宫云霜面前,恨不得一巴掌打破了她那一张自以为得,自私自利的脸,尖着嗓子就叫喊:

“我可是温家嫡女,不是那些下滥的女人,她们那一条命能顶得我一滴血珍贵吗?”

宫云霜更是怒,破口就直骂到她鼻子上:

“你放肆!还讲不讲妇德了!温阁老又怎么了,那老东西就没教过你三从四德吗?出嫁从夫,你进了我镇国公府就要以赵家为重,整天开口闭口温家,你进了门就带着‘瘟气’的,我们家现在给搅得这么鸡飞狗跳,还不是你命中带‘瘟’嘛?放你点血冲冲喜是应该的,你还该对我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