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帆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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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波斯

最早的波斯人(在公元前6世纪亚述国灭亡以后)生活在现在伊朗南部设拉子市以南的地区(当年波斯的首都波斯波利斯就在这里)。在帝国时代2所跨越的年代中,波斯文明只是到了公元三世纪才开始兴盛起来的,这并非是ES曲解了波斯的历史,事实上帝国时代中的波斯还包括了波斯帝国(公元三世纪开始)的前身。

从三世纪开始,这一文明才以波斯帝国的名号出现于历史舞台,直至公元十七世纪。在此之前的几个世纪,这片土地曾经被许多发源于地中海区域的势力所统治,但最终还是成为了一个独立王国,恢复了属于本民族的自由与荣耀,并发展成为一个横跨美索不达米亚和印度的帝国。现在的伊朗、伊拉克和阿富汗都曾经属于当年古波斯帝国(萨珊波斯帝国)的版图。

然而接连不断的战争削弱了波斯帝国的亚兹德的琐罗亚斯德教神庙实力,为了夺取叙利亚、土耳其、巴勒斯坦、以色列、埃及和整个阿拉伯半岛的控制权,与强大的罗马帝国交战了数年。直到公元364年,罗马人才和波斯人签订了一份和平条约。

后来,当罗马帝国分裂之后,波斯人将他们令人生畏的军事力量又投入到一系列新的战争中。他们的新敌人就是东罗马帝国(拜占庭(Byzantine))。波斯人开始从拜占庭的边境地区-叙利亚、巴勒斯坦、埃及和土耳其,发动了持续不断的猛攻。波斯人在历史上最辉煌的时刻,终于在公元619年来临了。波斯人完全征服了整个埃及地区和高加索山脉。公元626年,波斯人联合阿瓦尔人,包围了拜占庭首都君士坦丁堡。波斯人用大型战舰进攻金角湾,但是被拜占庭的火攻击败。

同时,从陆地上进攻的阿瓦尔人也被守军击退。而亲政的皇帝伊拉克略在东线战场也取得了胜利。波斯沙皇库萨和二世无法抵御,只好撤离,围城以失败告终。阿瓦尔人从此一蹶不振,而拜占庭人则趁机发挥了自己的优势,他们和可萨突厥可汗哲别尔和亲,联合入侵波斯帝国的领土。多年来的无休争战,事实上已经为这两个原本实力强大的文明敲响了丧钟。公元628年,在双方都已精疲力竭之际,波斯方面发生了政变,太子卡巴德杀死沙皇库萨和二世登上皇位,向拜占庭求和。统治者们终于同意签订了迟来以久的和平条约。在这之后,被战争极大削弱的波斯帝国被来自东方的穆斯林军团攻占了。

公元651年,穆斯林势力在短短十年内征服了波斯帝国并完全占有了波斯帝国的领土。这个新的伊斯兰王国被称作-伊朗(Iran)。然而这一片热土仿佛永远无法实现和平,在此后的数百年中,不断有新的侵略者出现。首先是塞尔柱人(Seljuks),奥斯曼土耳其人的祖先,征服了伊朗全境。接踵而来的,是恐怖的蒙古(Mongol)军团,再后来则是土库曼人(Turkomans)。新的曙光直到公元16世纪才出现。与1300年前的古波斯人一样,伊朗人最终收复了自己的领土。

古波斯文明已失落了两千余年,古波斯的楔形文字也早已成了一种“死文字”,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它是相当陌生的,我们又该如何透过几千年的迷雾来看待它呢?

在波斯高原西部、伊朗与伊拉克边界旁的伊朗境内,有一座名叫克尔曼沙的商业城市,波斯浮雕

城东2~3公里处有一个名叫贝希斯敦的小乡村。两千多年来,它默默地远离城市的喧嚣,忘记了过去,也被人们遗忘在记忆的角落里。然而时至今日,“贝希斯敦”这个名字不仅走出了克尔曼沙这座城市,而且冲出亚洲走向了世界。这应该归功于它附近的一处悬崖,因为上面有一种让人找回失落文明的古文字;这也同样应该归功于一位名叫罗林森的英国人。

1835年,英军少校罗林森奉命前往伊朗,出任库尔迪斯坦省总督的军事顾问。这位业余考古爱好者到任不久,就风闻附近有石刻。他当然不会置若罔闻,跑去一看,果然在贝希斯敦村附近发现了一尊大型摩崖石刻。只见该峭壁铭刻离地面约有100公尺,石刻本身高约8公尺,宽约5公尺。上半部是一个浮雕,下半部是用古波斯语、埃兰语和阿卡德语三种楔形文字写成的铭文。

楔形文字是西亚的古老文字,距今已有5000多年的历史。这种文字是用木棒或者芦苇当作笔,在粘土制作的泥板上书写而成的。书写了文字的泥板被置于太阳底下晒干或者用火烘干,当作“书”一样保存起来。如果是信件,则在泥板文书外涂上一层粉,再装进也是用泥制成的“信封”内传送。由于这种文字笔画呈楔形,考古学家称其为“楔形文字”。

为什么要用三种文字书写呢?因为古波斯楔形文字并非历史形成的文字,而纯粹是人造文字,而且使用范围有限,认识者极少。因此在用它发布诏令时,有必要以当时通用的埃兰文和阿拉美亚文译出。铭刻用三种楔形文字书写的缘由正在于此。然而,古波斯的楔形文字随着公元前330年波斯国的灭亡逐渐变成了一种无人通晓的死文字,而另两种楔形文字也早已失传。

因此,人们并不知道这些文字在向人们诉说着什么。罗林森决心解开这个谜!他冒着生命危险爬上悬崖峭壁,小心异常地拓下一片片铭文,开始了艰苦卓绝的释译工作。功夫不负有心人。踏着前人的脚步,经过12年的钻研,罗林森终于在1845年成功地译解了其中的古波斯文,而剩余两种文字所述内容估计与波斯文是一致的。从此,悬崖上的这种让人疑惑不解的东西不再是一个谜,人们了解到它的背后一个鲜为人知的故事。古波斯帝国宫城遗址

公元前522年3月,波斯皇帝冈比西斯二世率大军远征埃及。有一个名叫高墨达的僧侣乘机冒充被冈比西斯处死的皇弟巴尔迪亚,在波斯各地和米底发动叛乱。叛乱持续了半年之久。皇帝冈比西斯在从埃及返回波斯的途中突然病死。高墨达便以巴尔迪亚的名义名正言顺地当上了皇帝。但他从不召见大臣,每天深居简出。这可不像一个皇帝的所为,大臣们疑窦重重,一时之间,流言四起。

有人传说这个巴尔迪亚其实是拜火教僧侣高墨达,但苦于拿不出确凿证据。后来,冈比西斯过去的一位王妃发现新皇帝没有耳朵,并将这事告诉了父亲欧塔涅斯,欧塔涅斯马上断定新皇帝不是巴尔迪亚,而是僧侣高墨达。因为在居鲁士当皇帝时,这个高墨达由于过失被居鲁士下令割去了双耳。欧塔涅斯马上把真情告诉了另外的6名波斯贵族,其中包括后来的皇帝大流士一世。

他们决定发动一次政变,杀死高墨达,夺回政权。他们成功了,但是围绕着谁最有资格当皇帝,争执不休。一时间,波斯贵族群龙无首。稍后,欧塔涅斯退出,但剩下的6人仍互不相让。最后他们商定,第二天早晨6人乘马在郊外集合,谁的坐骑首先嘶叫由谁当皇帝。大流士让他的马夫使了一个计策,使他的马先叫了起来,当上了皇帝。大流士不愧为一位足智多谋的人物,利用“叛军”之间缺乏联系的缺陷,各个击破,历时一年最终平定了叛乱。

贝希斯敦的摩崖石刻,记载的正是大流士的丰功伟绩,其中充满了溢美之辞。铭文用的是第一人称,其中写道:“我,大流士,伟大的王,众王之王,波斯之王,诸省之王,叙斯塔斯帕之子,阿尔沙马之孙,阿黑门尼德……按阿胡拉.马兹达的意旨,我是国王。”原来,江山稳固之后,大流士自感功成名就,于公元前520年9月踌躇满志地巡行各地。

在巡行到米底首府爱克巴坦那(今伊朗哈马丹)附近一个叫贝希斯敦的小村庄时,他的心情无比豪迈,回想这些年来的坎坎坷坷,感慨万千,于是命人在村旁的悬崖峭壁上刻下自己的丰功伟绩,尤其是镇压叛军的经过,以扬名后世。

石刻浮雕上的主角自然是洋洋自得的大流士。只见他倚弓而立,身罩披肩,气势轩昂,圆睁双眼,目视前方。左脚踏着倒在地上的降王高墨达,右手指向波斯人崇拜的光明与幸福之神阿胡拉.马兹达。背后是两名身背箭袋,手握长矛的贵族。8名降将被绳索绑缚着脖颈,俯伏在大流士的脚下。这些叛乱首领被雕刻得很矮小,与高大伟岸的大流士形成鲜明对比。古波斯帝国宫城遗址

[1]贝希斯敦摩崖石刻铭文(即楔形文字)的破译,也为人们打开了尘封的古波斯帝国的记忆,逐渐给世人展现出一幅清晰壮观的历史画面。

波斯帝国的开创者是居鲁士二世。公元前558年称王,建立阿黑门尼德王朝,定都波斯波利斯,是为波斯帝国之发端。公元前550年,居鲁士二世消灭米底王国,定第二首都埃克巴塔。公元前549年居鲁士二世征服埃兰,定第三首都苏撒。公元前530年,居鲁士在作战时兵败身亡,其子冈比西斯继位。公元前522年,大流士继承王位,号称大流士一世。现代学者普遍认为,贝希斯敦铭文中关于伪巴尔迪亚(即高墨达)的记载,完全是精心编造的谎言,目的是为大流士一世弑君篡位辩护。

历史的真相是:冈比西斯二世即位后力图加强王权,引起了贵族们的嫉恨,必欲除之而后快。在一场阴谋政变中,冈比西斯二世身亡。其弟巴尔迪亚夺取王位,继承先兄未竟之业,继续走上加强王权之路,但结局同样悲惨。以大流士一世为首的阴谋集团终于发动政变,弑君篡位。

无论如何,波斯帝国在大流士一世执政时期趋向辉煌。一方面,它大肆进行军事征服,建立了一个庞大的帝国,版图东起印度河流域,西抵小亚细亚,北至欧洲的色雷斯,南及尼罗河第一瀑布。另一方面,则厉行改革,采取了一系列行之有效的措施,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

当上皇帝后,大流士大力加强中央集权,树立权威。他不仅自称众王之王,宣扬君权神授,还追求形式上的威仪。上朝时头戴闪闪发光的金皇冠,身穿绛红色的长袍,腰系金丝腰带,手握黄金“权杖”,端坐在金阶之上。身后则站立着大群高擎羽扇和大伞的随从和侍卫。大臣要跪在地上朝见,为了避免大臣的呼吸亵渎皇帝,在皇帝和大臣之间还要用帷幕隔开。为了保卫身家性命,他建立了一支由1万波斯人组成的卫队,人称“不死队”,因为他们的人数永远不变,随时有预备队补缺。

为了防止出现叛乱,他把全国分成5大军区,军区长官只对他一人负责,任何人无权调动军队。行政上以波斯贵族取代当地贵族担任行省总督,实行军政分治,直属国王。他还下令修筑了大量驿道,最长的一条全长2400公里(从苏撒到小亚西海岸的以弗所),称为“皇道”。沿途设有100多个驿站,驿站的信差用接力的方法运送物资,十分快捷。

据说大流士此举是为了及时把爱吃的爱琴海产的鲜鱼送到王宫,由此希腊人羡慕地说:“波斯王住在巴比伦,爱琴海鲜鱼进宫廷。”大流士还开通了埃及法老尼科未曾完工的尼罗河与红海之间的运河,这条运河就是现代苏伊士运河的前身。驿道、运河虽为军事目的而建且不止一条,但促进了各地间的经济文化交流。

大流士还从法律上稳固自己的统治,编纂法典,修订各地原有法律,以适应帝国统治。他即位后就将各行省的贡赋固定下来,并统一了度量衡。他下令铸造和使用金币“大流克”,重8.4克,正面是他本人的头像,反面是一个弓箭手。现在,这种钱币成为古币收藏家眼中的珍品。在解决国内民族众多、语言文字互异问题上,他没有实行“民族沙文主义”,而是把当时西亚流行的阿拉美亚语确定为全国通用的官方语言,用以发布诏令、公文,允许各地继续使用本地语言处理本地事务。

在文学艺术上,帝国也成就斐然。如《贝希斯敦铭文》和《纳克希.鲁斯坦铭文》(N)等,都是用具有节奏性的诗歌语言写成的文书,结构严谨,风格典雅,为古波斯文学和后世文学树立了典范。

然而,波斯帝国毕竟是一个依靠武力建立起来的多民族奴隶制国家,内部矛盾错综复杂,阶级冲突、民族冲突和宗教冲突频繁,帝国的统治危机迭现。希波战争中波斯的败北,使波斯帝国遭受重创,显赫一时的大帝国开始出现颓势。与此同时,帝国内部诸行省起兵反抗,要求摆脱统治。内外交困加剧了帝国的危机。公元前330年,波斯为亚历山大率领的马其顿军所灭。

古波斯消失了,但古老的文明没有因此而彻底湮灭。因为无数的“贝希斯敦铭文”以及其他书写有楔形文字的泥板文书留传下来了,因为人类存在着智慧

自从前600年开始,希腊人把这一地区叫做「波斯」。而关於波斯人的第一个书面记录是来自亚述人在公元前九世纪的叙述,他们称为「帕尔蘇阿舒」(Parsuash)及「帕尔蘇阿」(Parsua)。这些近似的词语源自古伊朗语「Parsava」,大概是指「边界」、「边陲」的意思,用在地理上指称伊朗人(他们在种族上自称为雅利安人,以示尊贵)。帕尔蘇阿及帕尔蘇阿舒其实是两个不同的地方,後者位於伊朗西南部,在古波斯语当中称为「伯尔萨」(Pârsa,今法尔斯)。

希腊人在公元前六世纪使用「帕撒斯」(Perses)、「帕斯卡」(Persica)及「波西斯」(Persis)等形容词用於居鲁士二世的帝国,英词里的波斯人(Persian)因此而得。在圣经较後的部分常提及到波斯帝国(以斯帖、但以理、以斯拉及尼希米记),称为「派拉斯」(英语:Paras;希伯来语:פרס),如「ParasveMadai」(פרסומדי)即是「波斯及米底王国」。

直到1935年,欧洲人一直使用波斯来称呼这个地区和位於这一地区的国家。而波斯人则从萨珊王朝开始称呼自己的国家为埃兰沙赫尔,意为「中古雅利安人帝国」。

1935年,波斯国王礼萨·汗宣布国际上该国应被称作「伊朗」。但「波斯」一词在这之後还有人使用。在中文里,「波斯」被用於描述1935年之前的事,或该民族从古就有的事物,如波斯语和波斯地毯。现代政治、经济等事物则用「伊朗」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