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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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心思暴露

第199章:心思暴露

“他们验尸,应该是想确认这个伤疤。”王肃观示意自己的肩膀道。

这个伤疤,刀如天以前见过,也听王肃观提起过,这是当初黑无常行刺景泰的时候被禁卫军射中留下的伤痕。

张文举死后,他也在张文举的尸首上做了同样的伤痕,想来如今已过去了多日,张文举的尸身应该开始腐烂了,也不知道那箭伤能不能让人辨别。

“哼,真不知道你是如何行刺景泰的。”刀如天翻了翻白眼,王肃观除了反应灵敏,在他看来,实在是非常不中用,可就是他,砍掉了景泰半只耳朵,还全身而退。

“嘘!”王肃观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瞪了刀如天一眼。

涉及到王肃观的安危时,刀如天倒不敢大意,侧耳倾听,周围无人,放下心来,笑嘻嘻的道:“那你觉得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

“黑铁城根基不稳,阎罗殿也正在发展,等柳长卿和火器的事情一解决,我要去黑铁城一趟,将黑铁城彻底控制起来,一切忤逆势力,全都要拔除,将阎罗殿的大本营成为铜墙铁壁。”

“其实,你为什么一定要将阎罗殿的总坛安置在云州呢?”刀如天叹了口气,道:“云州情况特殊,与三大国家相邻,随时都会引发战火,将阎罗殿总堂设在云州,一旦燃起战火,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话,刀如天一直都想对王肃观说的,可是苦无机会,如今谈到这儿,这才打开话匣子说了起来。

“世上没有王肃观解决不了的问题。”王肃观傲然一笑,将衣服穿好。

看到王肃观神采飞扬,傲气冲霄的样子,刀如天几乎被他迷的有些发痴,可毕竟心志坚定,没有丢人的举动,但心中还是嘀咕起来了:“也难怪这家伙到处留情,他如此让人着迷,那些女子不被他迷倒才怪……呸呸,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王肃观回头看了刀如天一眼,叹气道:“我先去去拜见两位老人,你不是要睡觉嘛,好好休息吧,等我巴结好了二老,才能正式迎娶你,哈哈。”

大笑声中,王肃观已推开门离开了,留下那嘴角满是甜甜笑意的刀如天,此刻幽怨尽去,笑容可掬,当真是颜瞬如花,美的不同凡响。

王肃观再次来到后院,李大同还在和老爷子谈,也不知道二人究竟在谈什么。

王肃观悄悄来到楼上,苏婉怡正在收拾东西,老夫人不在屋中。

“婉怡,两位老人家都不在吧。”王肃观鬼头鬼脑的向周围看,小声确认道。

苏婉怡面色一喜,想到相公一个大男人为了自己受了不少委屈,进自己的房间,还要如此偷偷摸摸的,心下非常感动,走过来,温柔的拉着他的手,柔声道:“相公,他们不在,你受委屈了。”

“你也知道,我真受了不小的委屈,昨夜几乎没睡觉。”王肃观撇了撇嘴,搂住苏婉怡纤瘦的肩膀,小声问道:“两位老人家对我印象如何?”

“我爹就那样,他虽是文人,但一向粗声粗气的,不会有恶意的。反而是我娘,我觉得他们并不像是在反对你我,听她的口气,倒像是爹爹刻意刁难你,是想栽培你。”

苏婉怡一边说着,一边拉王肃观坐下,将他左手的绷带解开,从红木柜子上取来药物,替王肃观擦拭伤口换药。

“什么意思,她跟你说什么了吗?”王肃观右手不安分的向苏婉怡丰腴温腻的大腿摸去,像个没事人一样坏笑着问道。

“别闹,我在换药。”苏婉怡嗔了王肃观一眼,杏眼含春,水雾迷蒙,娇媚动人,看得王肃观心神荡漾,在苏婉怡的腿部摩挲起来了。

“娘亲的口气有些奇怪,虽然对我刻意隐瞒,但凭我对娘亲的了解,她的言外之意应该是想栽培你。刚才,我见娘亲不在,就让喜儿去找她。喜儿回来后,悄悄告诉我,说娘亲刚才堵住了府上的几个丫头,在训斥她们,小如也被训了一顿,而且娘亲还警告小如,让她不要你动歪脑筋,不要妄想着一步登天,攀上你这个高枝,麻雀变凤凰。”

王肃观心头一颤,难怪刀如天刚才神色有异,对三ling儿大发雷霆,害的三人抱头鼠窜,却原来是被老夫人警告训斥了一顿。

苏婉怡明显感觉到王肃观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可并没有想到王肃观心中想的竟然是刀如天受到委屈的事情,继续说道:“既然娘亲这么说,她的意思,还不难猜吗?我早就想过他们可能会露出破绽,可没想到这么快就出现了。”

王肃观心中却想的是另外一桩事情,刀如天为了他竟然到这个程度了,可他一直茫然不知,可是苦了她了。

苏婉怡本以为王肃观应该高兴才对,可没想到他竟然是这副表情,心念一转,顿时醒悟,醋意横生,道:“看不出你这么在乎小如。”

“我……”王肃观顿时结巴起来,叹了口气,将苏婉怡强行搂了过来,靠着自己的胸膛,道:“她为我做的事情实在太多,我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苏婉怡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在他的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道:“跟你说了半天,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刚才说的。”

“呃……听,听到了。”王肃观讷讷应了一声,定了定神,舒了口气,道:“我可不敢大意,还是再看看这两位老人到底是什么态度吧。”

说到此处,苏婉怡忽然想起一事,替王肃观换好药,将手重新包好,起身道:“你不要记恨我爹爹,他并没有将你送的那些字画烧掉。”

“嗯?”王肃观心头一奇,明明大家有目共睹,老头子怎么又没有烧?

“其实,云王送给你的那些字画中,有一位兰山居士画的不少画。”苏婉怡道:“那位兰山居士姓钟,名夔之,乃是前朝末年的反王钟驰雄的儿子。钟夔之性子恬淡,最喜酒色书画,造诣不凡,可为人狠辣无情,杀人无数,他兵败后便做了道士,在深山修行,成了兰山居士。爹之所以烧他的话,一来,爹不喜欢此人的画风,二来,爹其实是怕你收藏诸多钟夔之的传世名画,可能会被有心人扣一个谋逆的罪名,所以趁早替你毁去。”

王肃观这才释然,可只因为一些前朝反王的书画便判一个人谋逆之罪,未免太过,可一想到自己在云州时锋芒毕露,网罗党羽,如果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只怕真吃不了兜着走。

一念及此,王肃观对岳父大人好感顿生,笑道:“那老泰山烧的全是钟夔之的字画了?”

“自然全是钟夔之的字画了,已被爹爹烧的干干净净。那都是做给你看的,为的便是给你一个下马威,好让你知道诱拐我就要付出代价。”苏婉怡悄悄的笑了起来,眼波盈盈,满是缠绵情意。

“早知道就不诱拐你了。”王肃观肉疼的想着,想来那兰山居士的字画自然值不少钱,岳父大人下手未免太狠了,一下子就毁掉了多少宝贝,若是交到公易山庄手中倒卖,怎么着也能弄点喝花酒的钱吧。

“你说什么?!”苏婉怡俏脸一板,恼恨的道:“你还不乐意了?以后不许再碰我。”

王肃观忙赔礼道歉,解释起来,说的直是天花乱坠,妙语连珠,偏偏苏婉怡就是不领情,而这时,喜儿匆匆走来,一见王肃观,立刻禀道:“大人,您原来在这儿,李大人有急事找你,正在前厅等候。”

王肃观点了点头,应道:“知道了,我这便去见他。”瞥到喜儿手中拿着一物,好奇的问道:“你手上拿着什么?”

喜儿恍悟,忙道:“哦,对了,有一位姓常的女子派人送来了一件东西,请大人查收。”

“姓常的女子?”王肃观心头一奇,立刻接了过来,却是一张白纸。

“常珊珊已经落魄的无家可归了,怎么会派人来呢?分明就是她自己送来的吧,这些故作清高的文人。”王肃观嘀咕着,将手中白纸打开,只见上面写着一行隽秀圆润的小楷。

鎏金朱门慵归去,东山种梅卧斜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