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黑暗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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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 深渊魔鹰

一时间,高峰感受天地间的伟大,沉浸于华夏数千年历史传承的沧桑,心中回忆起历史上华夏无数次浩劫,不管浩劫怎么可怕,华夏始终能够延续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即使最绝望的时刻,也依然有一些人站出来力王狂澜,哪怕粉身碎骨,也依旧活在后人的记忆中,哪怕整个名族的文化断裂,也依然会有记得他们的人重新出现,就像此时的他。

高峰的身体得自荒野黑爪的第三子,但他的灵魂始终属于前世的军人,不管在这个时代生活多久,骨子里一直都残存着军人的责任与使命,军人的责任就是抵抗外敌入侵,使命就是用生命来换取华夏的延续。

也许这个时代的华夏,不再是上个时代,那群游走在城市的广场与花园里,放纵青春的年轻男女,也不是安心工作只为家人安逸的成熟中年,更不是钓鱼下棋跳广场舞的老年人,但在他的心中,没有什么不同,也许这个时代的华夏人,比他上个时代更加亲切,这里有他的亲人,孩子,属下,朋友。

一时间,高峰想的痴了,不知不觉忘掉了之前的烦躁,不管遇到多么大的困难,始终还有他与那些愿意担负责任的强者,哪怕到最后一刻失败,高峰也会问心无愧。

就在高峰已经理顺思绪,完全恢复了信心,准备回去睡觉时,远在罗斯人那边的鳞甲分身突然联络了他,让他不由地停下动作,悬浮在云层之上,与鳞甲分身的思维同步。

此时的鳞甲分身正在罗斯人口中传咏的万山之巅,深渊魔鹰的老巢边缘,准确的说,是在一个另类的能量节点周围,这个能量节点的辐射更加暴躁,如果说鬼域与大草原的能量节点,像湖水一般平静,那么群山之巅的能量节点,就像蠕动的岩浆一般暴躁。

这也是鳞甲分身耗费几天时间,历经各种困难才到达这里的原因,这片区域没有随处可见的能量晶石,所望之处,全是焦炭琉璃化的岩石,随手掰开一块,都能发现其中蕴含百分之八十的琉璃。

琉璃岩也蕴含大量的能量,与能量晶石不同,这些能量不能被吸收,也无法被转化,就像参夹这大量的杂质,越往上走,琉璃岩就越密集,很多形成剑身形状的晶体,狼牙棒似的遍布在山体上,密密麻麻,没有落脚之处。

鳞甲分身不需要落脚,要不是空中的气流同样暴戾,无法在空中穿梭,他早就到了山顶,脚掌直接踩在剑刃的尖端,宛如踏波行浪,轻松无比的越过这些锋利的琉璃石。

可到山峰真正的边缘区域时,鳞甲分身的精神波竟然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威胁,这是不下于恐怖神主战力所带来的威胁,换句话说,上面沉睡的深渊魔鹰,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比恐怖神主还要强大。

停顿下来的鳞甲分身并不是因为害怕或者恐惧,他不但将火媚儿与安娜塔西亚女王视为工具,甚至认为自身也是工具,是主体用来完成任务的工具,为了保护工具,造成不必要的损失,才会与本体联络,由本体决定他是不是继续前进。

很快联系就中断了,鳞甲分身停下的脚步也继续向前,就在刚才,高峰给他下了新的任务,务必要了解深渊魔鹰的真实面目以及战力,这关系到大移民能否顺利展开,若是风险大于收益,高峰也没有必要与罗斯人签订合同了,还是另外想办法为好。

山顶的能量更加浓郁,也更加狂躁,宛如火山喷发般,冲出一股股怪异的能量潮,卷入空中消散,也许怒雪风暴的源头就在这里,一股能量潮传递到千里之外,引发的可能就是一场巨大的风暴。

山顶无锋,只有一个类似死火山口的巨大洞穴,洞穴深达数百米,站在山巅往下看,几乎看不到底部,这里也是能量最混乱的地方,每时每刻都有新的能量潮从洞穴中喷发,冲上天空。

稍微打量,鳞甲分身就跳了下去,整个身子犹若狂风吹舞的柳叶,飞快旋转着向四周的琉璃岩石碰撞,可每当接近岩石瞬间,鳞甲分身就会切入新的能量潮,将自己带离,看似惊险万分,实际上游刃有余。

飘落时间不长,很快就通过能量最混乱的中心,到达洞穴的底部,在他踏入底部的一瞬间,世界就被一分为二,头顶上是混乱的风暴,而脚下是安静的池塘,整个洞穴都在氲氲紫光中,折射出摧残的紫色光芒,宛如南极光一般飘逸瑰丽,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在这霞光流转的洞穴深处,一抹宁静的湖水微微荡漾,这才是能量节点的真实面目,但真正的能量湖是绝对死寂的,没有任何波澜,而下面的能量湖却拥有生命,以某种频率,推送着湖水轻拍岸边,荡起一阵阵能量波纹,这些能量波纹辐射般四散,冲撞到了周围的晶石,又向上攀升,最终在各种能量的增幅中,变得换乱而狂躁。

毫无疑问,鳞甲分身所要寻找的目标,就隐藏在能量湖中,就在他离湖面只差一线时,湖水突然冲天而起,化作龙卷似的白色巨蟒,骤然撞向即将落下的鳞甲分身。

鳞甲分身瞬移般,诡异的变向,出现在数十米之外的地方,可一道黝~黑的影子骤然撞碎缠绕的能量湖水,化作一柄锋利的死神镰刀,横着向鳞甲分身斩下,速度极快,破开空气发出尖啸。

鳞甲分身速度之快,天下之大,也不做二选,只要不是出其不意,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限制他,更别说捕捉他,那巨型镰刀似的东西,正是一支巨雕嘴尖,与那雕嘴相比,鳞甲分身就像一条微不足道的小虫子。

下一刻,万千液化能量如爆破般四散飞溅,露出一颗两层楼房般庞大的巨大雕头,那是怎样的一种冲击?放在前世,会颠倒无数生物科学家的人生观,即使侏罗纪时代,也没有能翱翔于天空的生物长这么大,就算史前最大的生物,翼龙也填不满那张可怕的雕嘴。

在哪巨大的头颅上,是鳞片化的皮肤,没有禽类该有的羽毛,反而是鳞甲生物的外皮,这更加颠覆认知,可这些对鳞甲分身来说,毫无意义,准确的说,即使眼前这庞大的怪物再怎么颠覆生物学的进化基础,也没有他这个异类颠覆的大,算下来,他根本与生物一点关心都没有。

被打断沉睡的怪物不是一般的愤怒,黝黑的眼眶中,比深渊还要深邃,看不到一点光芒折射,但任何看到它眼睛的生物,都能感受其无边的愤怒,那是宛如天灾般不可抗拒的恐怖。

鳞甲分身不断躲过巨雕连续的啄击打,宛如一只烦人的苍蝇,飞舞在巨大的鸟头周围,既不远去,也不接近,维持在恰当的距离上,逗弄这愤怒的巨雕。

巨雕因为愤怒,产生的负面情绪,犹如滚滚狼烟,搅动着周围的气氛,生化出犹若实质的杀意,刀锋般向鳞甲分身席卷而来,可对这些负面精神力,鳞甲分身就像沙漠遇到雨水,远远不停的吞噬,不到短短一分钟,就补充了总量百分之三的负面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