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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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晋级】

这一关晋级的一共有十个女孩,巧的各个都蛮清秀的,大的似乎有八九岁、小的看上去就五六岁。

本以为进入最后一个阶段会由大学士亲自来考,但结果不是,春儿将事情想的太正式了,只不过是每半年例行公事选四个小侍婢而已,都是由老一届的崇文馆宫女来挑选。

十个‘精灵’的小丫头就成一行站着,等着‘考官’来相中自己。

这日子才刚到立春,凉的很,春儿身子薄弱,宫中的衣裳太过单薄,冻得不得不搓搓小手。

“嗯呵呵......”从身旁传来了一阵清脆的笑声,春儿转头看去,站在她身旁的一个女孩正朝她望着,上下打量,略有嘲笑的意思。这女孩的个子比较高,是十个孩子中最高的,脸上白粉粉的像是扑了粉的。眉毛也比较浓黑,红唇更是泛着光泽。敢这么做的,恐怕也是有哪位姑姑以上级别的在后面撑腰吧。

莫名其妙,春儿摇摇头。

“寒酸。”见春儿异常的淡定,也不理会她,女孩随口丢了一句伤人的话。

寒酸?

“昭华易逝,有谁能一直宠盛不衰。这么小的年纪就开始涂脂抹粉,若是大了还不得成日泡在粉缸里。”春儿将双手放在了嘴巴胖,哈着热气。

“你!”女孩的小脸气的有些发白,但无奈‘考官’来了,也就没有发作,只是狠狠的瞪了春儿一眼。

所谓的考官就是崇文馆长一届的宫婢,年纪也不大,看上去就十六七的模样,穿着粉红色的宫衣,倒也水灵,满身子的书香味。考官并没有和春儿她们说话,而是直接从她们面前走了过去,看见适合的就直接挑了出来,领到了一旁,最终是选出了四个,剩下的六个也就被打发走了。这就算是选完了吗?

众人走后,那方才还是考官现在便是我们姑姑的宫女就开始盯着我们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看了起来。

“大严之道,以礼仪为本。初次见面,若儿小小心意,望姑姑能收下。”又是刚才那个高个子女孩,没想到她居然也能留下来,这么一来,春儿对今日这面试真是觉得无语,和小孩子过家家倒没什么两样。

那女孩送给姑姑的是一个玉镯子,见过市面的春儿一见便知道不是凡品,她果然是有靠山的。只不过是什么靠山可以如此大手笔?

那姑姑很开心的收下了若儿呈上的礼物,趁着没人赶紧往自个怀里一揣,道:“你叫若儿是吧?想不到你对礼仪之道有如此的悟性,真难得,往后你若有什么事,和姑姑我说一声即可。”她掏出手帕擦了擦嘴巴。

这宫中之事,我们做下人的自然是睁只眼闭只眼了。

“其实姑姑的悟性也甚好,可是我们姐妹往后学习的好榜样。”春儿望了一眼那女孩和姑姑,笑着说道。

姑姑自以为被春儿夸赞了一番,笑的更欢了,带着四人各领了一套衣裳,交代了明日早班的时间,便让大家都先回去歇着了。

回去的路上春儿有一步没一步的走着,怀里抱着崇文馆的工作衣裳,脚下没事踢着石子。今天的面试与她心中所想的差的太多,想来崇文馆也未必是什么好地方,心中很失落。

“嗨,你怎么才回来呀?”春儿低头走着,在准备踏上会宿舍的台阶时,与她对床的那女孩突然蹦到了她面前,牵起了她的小手就往西边跑去。口中还喊着:“快点,快点嘛,我带你去一处地方!”

“去,去哪儿?”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只得被她拖着跑。

还好路途不远,否则还不跑断了气。到了目的地,春儿弯着腰,双手撑在大腿上,气喘吁吁的望着眼前的情景;是一处茅草屋,茅草屋周围开满了各色的小花,草屋的右边是好几间空房子,里面摆满了许多木架,上面尽是些种着小花的花盆,一眼望去,大约有几千盆呢。

这里是......

女孩很兴奋的冲进了那空房子里,端出了一盆花,那花盆只有她的手掌大小,一朵白色的花儿更是小的可怜,不晓得这是什么花。

“你看!你快看!”她伸手指指花盆的边缘,花盆是木头坐的,上面刻着一个羽字。“我叫子羽!”

子羽?和这花盆上的羽......

“这里是花圃,不过却不是为了皇室而设立,而是为了我们这些宫女们所建立的。”子羽兴高采烈的和春儿说着,更详细的解释道;“你今天回来的好晚呢,下午的时候一位姑姑带我们来到了这里,宫女们可以在这里选上一朵花苗。”她说着,伸手指指了身旁的那一大片花地,然后继续道:“自己栽种起来,就放在那小屋子里,有人帮我们看着,没事的时候可以从这里的看守姑姑那里买一些肥料施施肥、浇浇水、松松土,如果这花儿开的好就代表着往后自己在宫中的日子就会一帆风顺呢!”

子羽说的很开心,像宝贝一般的呵护着手中的白色花苗。

“你也赶紧去选一朵吧,别到时候让人将好的壮的都选去了,只留下些病的苗子给你,那多不好。”子羽将春儿拉到了那花苗地,春儿很惊讶,没想到**中还有这么一处地方,她伸手点了点离自己比较近的那朵红花,大红色,红得像血一般。

“你确定要这一朵吗?”身旁不知何时又多出了一位姑姑,春儿吓了一跳,这宫中的人都有装鬼吓人的本事。春儿仔细的看着那姑姑,居然有三、四十岁了,好像与自己母亲差不多大。这么大的年龄还在宫中做事的话应该都到嬷嬷备的来,怎么还穿着姑姑的衣裳呢?

抬头的那一瞬间,春儿的脸映入了这位老姑姑的眼中。

“嗯?”老姑姑倒抽了一口冷气,心中瞬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眼前的这个小女孩,怎么会与她的姐妹冬儿那般的相似,如果冬儿在这,那她俩一定像极了一对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