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极品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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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大食消息续

“嘭!”

大观园内,杜睿听了席君买的讲述,登时怒极,起身扬声道:“这些穆斯林太也无礼!”

席君买也是一样的心情,道:“谁说不是,大帅!那易布拉西•默罕默德乃是大食前任哈里发欧麦尔的亲信,如今穆阿维叶上位,便将他打发来了东方,可是这人骄狂之极,派人来末将的营帐之中,只会大言唬人,末将自然不会理会他!”

杜睿好半天才怒气稍息,道:“如此说来,如今那伊本•哈乃菲在你的手中!?”

席君买道:“正是,大帅!若不是这伊本•哈乃菲在末将的手中,末将焉能只带易布拉西•默罕默德要兴兵东进的消息,不过那易布拉西•默罕默德便是来了,末将也是不惧,早早的就在葱岭之上安排妥当,又派小股部队从连云堡而出,沿途骚扰,倒也没让那狂徒讨到便宜去,不过后来不知怎的,那狂徒居然撤军了,再后来才得到消息,居然是拜占庭人和突厥人达成了协议,一同攻击大食的叙利亚,那大食的军队太过分散,这才急招那易布拉西,•默罕默德回去!”

杜睿闻言点了点头,这倒也没什么奇怪的,易布拉西•默罕默德在大唐身上占不到便宜,自然不如回到叙利亚去,相对于尚显神秘的大唐,易布拉西•默罕默德自然还是更为在乎叙利亚的利益,和那肥沃的土地。

席君买见杜睿不言语,接着又道:“大帅!要是说起来,这大食人也真是够狠的,四五十万的同族,就因为教义上的分歧,居然就兵戈相向,如今那钵息德城只怕已经十室九空!”

杜睿道:“这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对待一个有信仰的民族,有的时候,信仰甚至比生命更重要,这一点上,我大唐与他们不同,就连孔老夫子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敬鬼神而远之’,拜占庭人和大食人之所以势同水火,除了土地,利益之外,这宗教信仰的差异也是其中的根由。”

在世界历史上,尤其是当今这个宗教狂热的年代,对于下层人,特别是那些挣扎在死亡边缘的人们而言,没有什么是比一份纯真的信仰更为重要的了。

在历史上,由于罗马天主教圣城耶路撒冷落入伊斯兰教徒手中,在罗马天主教教皇的准许下,由西欧的封建领主和骑士对地中海东岸的国家发动的持续了近200年的宗教性战争,主要的目的是从伊斯兰教手中夺回耶路撒冷。在十一到十三世纪的十字军运动历时将近两百年,动员总人数达200多万人。

对于那些普通人而言,十字军东征是为了正义,为了净化上帝在人间的领土,可事实上当真是如此?

虽然以反对异教徒对基督教“圣地”与信徒的蹂躏,但实际上是为了扩张天主教的势力范围,以政治、宗教、社会与经济目的为主,发动对亚洲西侧的侵略劫掠战争,参加东征的各个集团都有自己的目的,甚至在1204年的第四次十字军东征掠劫了天主教兄弟东正教拜占庭首都君士坦丁堡。诸多缺少土地的封建主和骑士想以富庶的东方作为掠夺土地和财富的对象;意大利的威尼斯、热那亚、比萨等地的商人想控制地中海东部的商业而获得巨大利益;而罗马教皇想合并东正教,扩大天主教的势力范围;被天灾与赋税压迫的许多生活困苦的农奴与流民受到教会和封建主的号召,引诱他们向东方去寻找出路与乐土。正如《欧洲的诞生》指出,十字军“提供了一个无可抗拒的机会去赢取名声、搜集战利品、谋取新产业或统治整个国家——或者只是以光荣的冒险去逃避平凡的生活。”

说白了就是当时欧洲已有的财富已不能满足封建主贪婪的欲望,他们渴望向外攫取土地和财富,扩充政治、经济势力;另外,当时的西欧实行长子继承制,许多不是长子的贵族骑士不能继承遗产,成为“光蛋骑士”,他们往往靠服兵役和劫掠商旅为生;除了骑士外,西欧的城市商人,特别是威尼斯,热那亚和比萨的商人,企图从阿拉伯和拜占庭手中夺取地中海东部地区的贸易港口和市场,独占该地区的贸易,因而也积极参与了十字军。还有就是农民,他们受到了封建主越来越重的剥削和压迫,再加上连年的灾荒,所以他们梦想寻找摆脱饥饿和封建枷锁的出路,所以才逐渐被教会所蒙蔽,被骗往东方;欧洲教会最高统治者罗马天主教会,企图建立起自己的“世界教会”,确立教皇的无限权威。这些原因促使他们把目光转向了地中海东岸国家。当中近东地区混乱不堪、君士坦丁堡皇帝阿历克修斯一世向罗马教皇乌尔班二世求援,以拯救东方帝国和基督教的时候,不知此举正中了罗马教皇的下怀。早已垂涎东方富庶的西欧教俗两界,由天主教会发起,以驱逐塞尔柱突厥人、收复圣地为目标,以解放巴勒斯坦基督教地为口号,开始了十字军东侵。

甚至在公园1212年,在教皇和封建主的哄骗下,三万名儿童组成了一支十字军,历史称之为儿童十字军。儿童十字军在法国马赛启程渡海,准备完成大人们未竟的事业。最终,这些孩子不是在风暴中葬身大海,就是被船主给贩卖到埃及。在德国,儿童也是受骗参军。大部份儿童因饥饿和疾病死在途中,其他则流浪乞讨。最不幸的几千个儿童被拐卖。

一些人打着神的旨意,鼓动人们为他们的利益而战,其实宗教就是这么回事儿,如果杜睿愿意的话,凭借他多出上千年的知识,为大唐鼓捣出来一个宗教,简直易如反掌,只是杜睿不想愚弄百姓。

席君买也道:“诚如大帅所言,末将在天竺之时,便时常有拜占庭人和大食前来观望,又是什么上帝,又是什么安拉的,就好像那些蛮夷的神如何伟大一般,吵得末将头都疼了!”

杜睿笑道:“席将军!若是因头疼便心有不耐,可是要不得,将军镇守西域,少不得要和这些人打交道,多少还是应该有所了解的!如今天竺何人主事!?”

席君买答道:“已然委了王玄策打理,圣上降旨,责令其为天竺都护府的大都督,漠北都护府则由张士贵老将军接任!”

杜睿闻言一阵点头,这王玄策和张士贵的能耐,杜睿是知之甚深的,有他们在,两地都出不了乱子。

杜睿想着,突然间王玄策欲言又止,笑道:“席将军!你今日前来,莫不是只为了向我说这些事的吧?若是有事,只管明言!”

王玄策见杜睿看穿了他的心思,不禁羞赧,道:“末将此次回长安述职,原本是想向大帅讨教一个法子,如何对付大食人的,谁想到大帅如今遭受不公,被圣上责令去职还乡,末将反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杜睿闻言,笑道:“这有何难!”

王玄策见杜睿如此言语,急忙讨教道:“还请大帅教我!”

杜睿道:“大食对我大唐的野心,早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是碍于拜占庭和突厥卧于枕边,这才不敢大举东进,原本最好的法子便是,联合拜占庭人,孤立突厥人,消灭大食人,可是如今安西将士连年征战,早已不堪驱驰了,况且大唐现而今的战略方向是在海外,无暇顾及西方,你回去之后,只需助那些被大食所灭的小国复国,许以厚利,使其为我大唐西方屏障,再暗中支持伊本•哈乃菲,与拜占庭人,使其无暇东顾,而后步步蚕食,则安西无忧矣!”

席君买闻言,大喜道:“大帅所言如拨云见日,使末将顿开茅塞!”

杜睿笑道:“你何必过谦,你明明已经想到了办法,却还要来问我,分明是想要让我献丑!”

席君买闻言一愣,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大帅,末将也确实有这个心思,只是存于脑中,还理不清章程,如今被大帅点播一番,末将就更加胸有成竹了!”

杜睿闻言,点了点头,道:“好了!你此回安西,切记告诫军中将士,莫要以为自己多有战功,便自以为天下无敌,那大食人虽然目前还不是我大唐的对手,却也是一劲敌,其能纵横天下,也是有原因的!”

席君买忙道:“末将谨记,不敢有丝毫忘却!”

杜睿见状,这才放下心来,虽说如今的大唐,因为他的出现,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大唐和大食不再是历史上那样的势均力敌的,两者之间已经有着不小的差距,可是杜睿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纵然他不在朝堂之上为官,也已经被李家父子两代人弄的心灰意冷,可这事关系着华夏的命脉,杜睿却不敢大意了。

如今大唐已经在杜睿这只蝴蝶的影响之下,有了火器,可是现在的火气和后世,哪怕是一战之时相比,也太简陋了些,没有压制骑兵的强大火力网,单凭那些威慑作用要远远大于实战作用的大炮,实在是有些鸡肋。

所以若是将来大唐与阿拉伯帝国在战场上相遇的话,决定战争胜败的依然是骑兵之间的对决。

想到这里,杜睿又叮嘱道:“你回去之后,便派人化装成商人潜入大食,务必要将大食的马带回来!”

阿拉伯马体形优美,体格中等,结构匀称,运步有弹性,气质敏锐而温顺,易于调教,对饲养管理条件要求不高。头较短,颈长形美,鬐甲高而丰实,背腰短而有力,尻长,尾础高,四肢肌腱发达。一般马有24节脊椎骨,而阿拉伯马只有23节。遗传性好,世界上许多马种,如英国纯血马、盎格鲁阿拉伯马都有它的血统。在历史上中国也用它改良蒙古马和西南马,且效果良好。阿拉伯马性能以吃苦耐劳和富有持久力闻名于世,在饲养条件很差时亦能适应忍受,故在世上分布极广。其对世界很多马品种的培育改良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同时,阿拉伯马也是世界是最著名的耐力强马种。

大唐虽然实行马政多年,可是要说到战马的品种,毫无疑问,阿拉伯马还是要远远强于大唐的战马。

战马这种军事资源,阿拉伯帝国自然是有着严格的管制,想要弄一批阿拉伯战马也并非易事。

一说到马,席君买顿时就来了兴趣,对于武将来说,没有什么是比战马更让他们感兴趣的:“大帅说得不错,这阿拉伯的战马就是好,这次易布拉西•默罕默德滋扰边庭,也曾缴获了一些,只可惜都是被阉割了的,若不是大帅提醒的话,末将还当真忘记了!”

杜睿道:“将来战阵之间,一点儿微小的因素都有可能起到重大的作用,甚至会关乎到战局的成败,万万不可大意了,阿拉伯马的耐力好,乃是战马的良种,若是能引进一批,大唐骑兵的战斗力便能提升数倍!”

席君买闻言,郑重的一拱手,道:“大帅放心,末将遵令。”

接着两人又说了很多,直到晚间,席君买方才离开,席君买刚一走,一直在外面等候的宝钗就走了进来,看着杜睿一脸疲惫的模样,心疼道:“夫君!如今夫君除了头上这个爵位,已然是白身了,既然皇家信不过夫君,多加猜忌,夫君又何必如此难为自己。”

杜睿闻言,长叹一声道:“宝钗!你道我的心里不觉得委屈吗?只是为夫既然受先帝大恩,授以托孤之重,纵然身在草莽,又岂能当真置身事外,或许这便是我的命吧!”

宝钗看着杜睿,她突然发现,这个行从了二十年的男人,自己居然没有真的看懂过,他的心里存着太多的事情,多的让他自己都不堪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