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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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郑临风又装书童,李洛灵相约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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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公子”比之“阁下”,不知又尊敬了多少,直听得郑飞心头一颤,立刻抱拳朝着李清照回了一礼。

李清照的态度为何变了这么多?郑飞心中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这古人并不像现代人经济观念那么强,他们写个诗出个书什么的更多的是为了博取世人的认同,更多的是求个“名”。

而且古代的文学作品流传的方式十分有限,并不像今日这般,一传上网就可能有机会瞬间家喻户晓,那个时候靠的更多的是欣赏者的口口相传和友人义务宣传,

更何况李清照作为一名女子,虽然小有名气,但其作品绝大多数也只能作为深居闺院时的一个消遣,并不像男人可以那样毫无顾忌的行走在外,与人谈诗论歌。

所以她的作品能出的了家门便已是难得,就更不用说什么流传在大街小巷之中了。

一首首精妙绝伦的词令却只能得到身边的几个亲近的人欣赏,这不能不说是一代才女的的遗憾。

但现在,郑飞作为一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居然能一字不差的背诵李清照的所有词令,足以可见郑飞对这些词令是多么的喜爱与欣赏。

还有什么能比得到别人对自己作品的尊崇更令这些文人开心的呢?

也就难怪李清照表现出了刹那间短暂的激动,以及对郑飞态度的转变了。

李清照又看了看郑飞道,“请问公子尊姓大名,是哪里人氏?”

郑飞听了心头一动,这可是李清照主动询问起了自己的来历,立刻回道,“在下姓郑,名临风,乃渭州人氏。”说罢又一指王进几人道,“他们是在下的朋友。”

李清照一听却是微微有些惊讶,“渭州?可是种师道将军辖下的渭州?”

郑飞奇道,“就是那个,姐姐也知道老钟经略相公?”

李清照点点头,语气一转,恭敬的说道,“种将军是先父的朋友,贱妾少时曾岁先父见过他老人家几面,先父曾说,我大宋能抵西夏,只仗种将军一人矣!”

郑飞暗道一声原来如此,想那李清照之父李格非与种师道同朝为官,相互认识也是正常,便开口回道,“文叔公所言不假,西夏虽不及辽国,却也是极为凶残好斗,在下久居边境,耳闻目睹种将军麾下西路大军却为大宋精锐所在,若不是他老人家在那里镇守,只怕西边又要多出个‘燕云十六州’呢!”

郑飞话音刚落,却见李清照脸上又是一惊,急问郑飞道,“你……你也知道我父亲?”

郑飞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刚一时说顺了嘴,竟将李清照之父李格非的字‘文叔’给说了出来,郑飞心中灵机一动便道,“这个……我自是知道的,若论起来,其实咱们两家还有关系哩。”

说罢,郑飞一看李清照,李清照果然面上更惊,

郑飞则心底一声偷笑,原来郑飞以前追那个文艺女青年的时候为了变现自己的“博学”,还特意研究了一番李清照的生平,偶然便记住了李清照的父亲叫做李格非,字文叔。

而且还记住了,原来李格非和他的父亲都是出自人称“识量英伟”的韩倚公门下。

郑飞继续装模作样的说道,“家祖曾作过韩倚公的书童,小弟小时候曾听他老人家说过许多韩公门下的许多趣事,他老人家还特意提到过,韩公门下有位叫做李格非的弟子,从小便厌恶邪术、不信鬼神,为人处世堂堂正正、光明正大!深得韩公的喜爱,只是……,”

郑飞说到此处脸色故意一黯,

李清照果然急问,“只是如何?”

郑飞叹了口气,“只是韩公也说过,李格非虽出自自己门下,却既不赞同新党之法,亦对旧党之风嗤之以鼻,他日若入朝为官,恐不为人所容,没想到……后来竟真被韩公言重了,元祐立碑之时,家祖早已去世,小弟见得碑文上文叔公的名字也是大吃一惊,但小弟一介平民,也是爱莫能助,所幸后来听说文叔公为人所救,这才心中略安。只可惜却不曾有幸与文叔公见上一面。”

李清照听到这里,身形突然微微一晃,眼睛接着就变红了,泪珠在其中打着滚,赶紧拿起手帕擦了擦,简直是说不得的可怜,她旁边的李洛灵却已经哭了出来,不再像个小老虎,倒似是个小猫似的靠在李清照的肩膀上,嘤嘤作泣。

郑飞看了心中也是有些愧疚,他本想借着编个谎言和李清照拉拉关系,却没想到竟惹起了这对姐妹的伤心事,看来那李格非当初被入了元祐奸党之列,所受的种种磨难肯定已在这对姐妹的心中留下了不可遗忘的阴影。

郑飞只得抱拳愧疚道,“小弟嘴上不把门,惹姐姐想起了伤心事,小弟真是该死!文叔公已去,还请姐姐节哀。”

李清照擦了擦眼泪,又凑在耳边小声的对李洛灵说了几句,李洛灵也才止住了哭泣,拿起手帕也擦了擦眼泪,眼睛已是微微有些红肿,楚楚可怜。

李清照这才强作笑颜的对郑飞说道,“原来公子的祖上与家父还有这么一段渊源,那要论起来,贱妾还要称你一声世弟呢。”

郑飞要的就是李清照这句话,立刻不失时机抱拳弯腰朝着李清照一拜道,“姐姐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李清照轻轻一笑点点头便受了这一礼,

郑飞又看向李洛灵,只见李洛灵也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心中一乐,也照着原样朝着李洛灵抱拳弯腰一拜道,“妹妹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果然,李清照和李洛灵闻言都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李洛灵咯咯的笑道,“你这人真有意思,又是妹妹又是小弟的。”

郑飞也呵呵一笑,

只听李洛灵又道,“你来东京做什么呀?是来专程看灯会的吗?”

郑飞回道,“不是,只是路过,碰巧有灯会就留下来看一看再走。”

李洛灵哦了一声,只见她大眼睛眨了眨,突然又道,“看你既会作诗又会背词的,我们正要去一个诗会,那里都是些大才子,你要不要也一起去?”

郑飞一听头就大了,自己虽然会背一些古诗句,但毕竟墨水有限,去了那种地方保不住就得露馅,再说自己也确实对那些文邹邹的场合不大感兴趣,正想开口谢绝,却听李清照也道,“是啊,你也一起去吧,我家相公也在那里,你们白日里多有误会,去了也好解开误解。”

郑飞一听才反应过来,难怪赵明诚不在,原来是去参加什么诗会了,

不过就算那赵明诚在那里,郑飞也懒得跟他解开什么误会,既然与宋代第一大才女李清照攀上了关系,郑飞的虚荣心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别的还真没什么能再提起他的兴趣,

郑飞歉意的一笑,刚要再找个借口时,就见李洛灵神秘一笑道,“那里也有很多才女佳人哦,京城第一大名妓李师师你知道吗?她也在的。”

郑飞闻言一愣,

李师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