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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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青楼的事

直到太阳偏西,心容才意犹未尽的收住了话题,青楼算是她的私有产品,心容与马可夫人商讨一个目的是想请马可夫人看看还有哪些没有想到的。第二个目的便是想把富贵花开的糕点拿到青楼去销售,不过第二个目的显然没有达到。

她虽然在富贵花开拥有的最多,但是马可夫妇毕竟也算是股东,所以关于富贵花开的事情她绝对不能任意独行。

后来她又提议在青楼销售一些大周有的却在长安不常见的糕点,比如云南那边的田七软糕、山楂糕之类的,虽然长安也有这些,但做法不同,口味自然不同。还有其他少数名族所制作的点心也可以当做翠苑特有的东西。

马可夫人听后觉得还不错,其他人不知道心容的身家,马可夫人却清楚。去云南、苗疆那些地方请人过来制作点心的钱还是有的。如果可以的话,心容也想请匈奴人来青楼制作糕点。只是如今匈奴与大周都不太安宁,去那边请匈奴人比较危险。

最后心容说道青楼的姑娘,马可夫人觉得有些不大可能。若青楼的姑娘们都用才艺之类的赚了不少钱,谁还愿意卖身?青楼毕竟是男人消费的地方,没有姑娘卖身的话,就算表面的东西做得再好到最后等顾客的新鲜劲散了,生意也就冷清了。

心容思虑良久,心里也有了主意。

这几日心容忙碌不已,回到家中基本上都是沾床就睡,她偶尔去薛府看看,大多时间却在忙活米店和青楼的事情。

云南那边的米还要过些时候才能运得过来,但米店还是得开张,是以心容吩咐店里的人把以前留下的米全都送到农场去喂奶牛。掌柜的看着心疼不已,虽然这些米大多数质量都不大好,但贱价卖给乡下人也总比喂牲口强。

但心容执意如此,掌柜的也无话可说。

随后心容又差掌柜的去联系了几个地主家的问一问前年的新米可还有,又去一些散户问了一下。毕竟米店的信誉不大好,虽然她接手了,但店铺的牌子没换,大家也都不大相信掌柜的。

不过饶是如此,掌柜的也得了两家小地主家的信,说有新米,只是价钱方面要好生谈一谈。

心容不好出面,便让掌柜的以市场价格跟那两家地主谈,如果价钱高了,她也不是非得要那些新米不可。掌柜的做生意也算老手,谈下来的价格还算不错,新米也不错,便想着今年秋天若这两家要卖谷子的话,便先定下来。

心容见掌柜的做事情干练,便安安心心的把米店交给了掌柜的。

自己却完全把心思放在青楼那边。

日子过得很快,青楼的姑娘也只有三层回来了,而且成色也不大好,倒是老鸨子重新买的五个姑娘不错。一个是获罪官宦家的女儿,十四岁,叫花蕊。两个家里穷,便被卖了出来,一个九岁,一个十岁。虽然枯瘦,看不出漂亮的,但老鸨子说这两个只要把身子补齐来,五官丰满了,绝对是最好的。还有两个是在教坊里买回来的,这两个价钱花得最多,但不管是修养还是脸蛋,都已经算得上不错,只是在教坊里这样更的女子太多,想出头不容易,老鸨子既然开了好价钱,也就跟了过来。

心容便花价钱去教坊请了老师傅手把手的教花蕊,花蕊是官宦家的女儿,除了意志消沉之外,其他的都无可挑剔。

只有老鸨子慢慢的开导她才行。

而楼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心容直接请了戏园子里的大家来调教,青楼女子除了能唱诗词,还能唱些戏曲那就更好了。

完全忙活下来,就已经花了两个月的时间。

心容也没有想做什么幕后老板增添神秘感,是以翠苑里的姑娘们都是认识心容的,只是好奇心容这么尊贵的身份竟然亲自来青楼里看她们如何学习,顿时觉得特有脸面。

至于那个叫花蕊的姑娘,想来不是真名,以后叫这个名字也无妨,她本想求心容放过她一码,只做清倌人,但心容对于这件事没有心软,花蕊是罪臣的女子,这辈子都别想脱了贱籍。

心容看着跟前这个比她小上两岁的花蕊,淡淡的说道:“你若是有本事在十七岁以前不卖身便赚足十万两银子,你便可以不用接客。”

花蕊脸色惨白,十万两银子,她怎么可能在三年内赚足十万两银子。就算她再有才艺,再能讨好客人,也不可能在三年里赚十万两银子的。

“夫人,求求您救我!”花蕊不甘心的叫道。

心容斜眼冷漠的看着花蕊淡淡的说道:“我凭什么救你,你是我花银子买来的。再说了这又不是要你性命的事情,若你不想活了,便自己了断吧!”

花蕊浑身颤抖,她不是没有自杀过,可自杀了一次没死,便也怕死了。她本来早就没有了希望,可如今见到买下自己的竟然是安国侯世子妃,她的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我也是做生意的,若买下来的姑娘个个都如你这般,我还赚什么钱!”

“您又不缺钱花,何必为难我!”花蕊愤然道。

“妈妈,把她卖了吧,咱们这里供不起这尊大佛!”心容也懒得跟她磨时间,换了其他的青楼,她又向谁去求救,“把你卖出去,我就不为难你了。”

花蕊脸色惨白,心如死灰坐在地上。

心容懒懒的说道:“妈妈,你可知道一个姑娘在青楼最多能赚多少银子?”

“从十四岁开始到二十五岁的话,估摸着能赚十五万两。当然,这是花魁!一般的姑娘也只能赚六七万两左右!”老鸨子低声下气的说道。

“这么着吧,我不为难你,你三年赚六两银子。就可以不用拿自己的身子接客,不仅如此,你还可以一直住在后院里,就当咱们楼里养你到死。”

花蕊浑身颤抖,紧紧咬着牙,脸上的泪水默默的流下来。

心容第一次觉得一个女子流泪竟然也如此的漂亮。

她抬起花蕊的下巴,微笑着说道:“你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子,哪怕是哭,也哭得很好看。哎……既然知道这是命运,又何必呢,你若不是罪臣之女,兴许我还能让你去其他地方,但你的身份,注定了你永远都逃不脱官妓的身份。”

“你也该晓得,我已经算是大方的了,若你在执意这般的话,青楼的有的是方法让姑娘就范,还不如乖乖的顺从了,将来就算是接客,也也能自己选择客人,也算是我最大的让步,你意下如何?”

花蕊只是流着泪,心容给老鸨子使了一个颜色,老鸨子便说道:“姑娘,你虽然是妈妈我刚买来的,想来你也见过教坊那边的手段吧。像你这种官妓骨子好,有发展潜力的,兴许没到十六岁便接客了。咱们夫人仁慈,能做出这般让步也实属不易。夫人已经发话了,妈妈我便不为难你,你自己好生想想吧,留给你的时间不多,我明儿晚饭的时候再来寻你的答案如何?”

老鸨子挥了挥手,让丫鬟把花蕊带出去。

至于另外两个教坊过来的女子,心容让她们先去歇息,这段时间得养足了精神,开业那天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心容见楼里的姑娘还是不多,突然想起了老太太送给她的丫鬟,那个绿玉不知好歹,但还是个美人,找个理由让姚妈妈把她卖到这里来也是不错的。

“妈妈,我过些日子再给你送一个姑娘过来如何?人倒是漂亮又会诗词,只不过是个刺头,还得妈妈花费心思好生调教才是。”

妈妈弓着身子回道:“您就交给奴婢吧,奴婢保准让您放心。”

心容点点头,叮嘱了老鸨子这些日子千万别走漏了风声,又给了老鸨子图纸,请了匠人做了三十副纸牌。还有一些需要注意的也一一警告了老鸨子,老鸨子连连点头,生怕怠慢了。

心容又问起可寻到放心的人跟她接头没有。

老鸨子便让下人去把那人带过来。

老鸨子说道:“这人是我以前的手帕交,您只管叫她阿缘就是。本来从良了,可咱们这一行就算是从良了,也没有生活来源,您放心,我与她是无话不谈的手帕交。她的嘴也老实得很,她上一次与我交谈的时候说起不想再做下去了,可不做的话,根本就没办法养活自己。虽然从良说起来好听,但还是干那个行当,只是自己做没有楼里分银子罢了。”

说话这会儿,便有一个三十几岁的女子在丫鬟的带领下款款走过来。

这个女子衣着光鲜,很有精神,只是眼中带着一股子哀伤,见了心容之后立刻行了礼,规规矩矩的叫了一声夫人。

显然这个女子也是见过大场面的,这么一副做派,心容心里看着舒坦,便说道:“阿缘姑娘,以后有些事情就交给你了,方才妈妈也与我说起,银子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每个月我会给你四两银子做月例。若是做得好了,就会有奖银,虽说奖银少,却也是个添头。”

“夫人说哪里话,像我这种女子,年老色衰,也只有几个顾忌感情的恩客会照顾我。您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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