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无耻:锁爱不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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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89(或许是孤独吧)

少年很镇定,明明被他威胁着却还有心思担心他的伤。

是的,担心。

虽然这样的判断有些唐突,但是年少的乔羽觉得自己没有判断错。这个妖治的像女人一样的少年眼里流露的,的确是担心!

“闭嘴,不然我杀了你!”暴躁的怒吼,颤抖的酒瓶抵住少年的胸膛,他不能因为这样就放了他,因为他害怕被找到,他害怕自己会被赶尽杀绝。

这种害怕和不甘让他不能走错一步,哪怕是错杀一个不认识的少年。

但他没有想到,这个少年的神经似乎和他精致的长相完全成反比。“你居然也会说中文!”桃花眼低划过欣喜,少年并不怕他的威胁,反而兴奋的抓住了他的双肩:“你也是中国人吗?哎呀,终于遇到中国人了!哎……不过你怎么受伤的?算了,我帮你吧!”

他紧绷的神经被少年的热情冲击着,加上失血过多,他只觉得少年温柔的嗓音一直盘旋在脑袋里,有点吵,也有点舒服。可是他依然记得父亲说过的话,不能轻易相信别人,而他也亲眼看到了被相信的人背叛的下场。

“别担心,我认识一个很不错的医生,他会把你治好的。”少年的手轻轻抓住了他的胳膊,却让他粗暴的挥开:“你闭嘴!”

他不会轻易相信少年,握着酒瓶的手紧了再紧,他慢慢将酒瓶从他胸前移开,然后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你走吧!滚!”

“这样不好吧,你受伤了!”少年从地上爬起来,眼睛还盯着他扑哧扑哧冒血的地方。

“滚……”怒吼还来不及响起,乔羽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双脚便失力的弯曲了下去。

“喂!”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五天之后的事情。在一个贫民窟的赤脚医生家里,他竟然没有去见阎王爷,被救了。

而救他的人就趴在他身边小憩,露出的侧脸精致,完全不像贫民窟的孩子。

“喂喂喂,你发什么呆呢!”几声叫唤和一只不停在他眼前晃动的手,将他从记忆的画面里拉回神来。

抬眸,乔羽看向那张与记忆中那个少年无异的脸。

“干什么?”保持的刚才的姿势,他冷淡启唇。

“大哥,你堵着门了好咩?”有些好气好笑的收回手,严司双手抱胸道。

浓眉微颦,乔羽将修长的双腿收了起来,然后看着他从自己面前走过。

其实很多年很多年之后,他是问过少年的;

“当时,为什么不怕我杀了你,还救我?”

已经开始在台湾玩音乐的少年从吉他中抬起头来,看着他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当然怕啊,因为怕所以才要装做关心啊,不然怎么有机会反击嘛。”原来他天生就适合做演员。

看着他的表情沉了下去,少年有些自知说漏嘴的挠了挠脸,然后喃喃道:“唉,可能是身在异乡孤独感作祟吧,有个朋友也不错。”

说完,他继续拨弄着手里的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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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温暖,无梦安稳。

白昼渲染,生物中控制着她悠悠转醒。视线在似熟非熟的房间徘徊,眸色也从迷糊逐渐清晰,最后慕夏将视线停留在房间一侧角落里的沙发上。

出众的身影轻轻斜靠着沙发,白衬衫有些凌乱,西裤包裹的双腿微微交叉,双手捧着未看完的文件闭目小憩。

柳叶眉马上拧成了结,慕夏明明记得昨晚他们是一起睡下的,为什么他跑到了沙发上去?但看到他一侧放的那一叠文件夹,眉间立即又多了一份心疼和歉意。

不用问也明白了,他一定是压着一堆工作。但怕她多想,于是等她睡着了才起来处理自己的事情。

胸口闷闷一堵,慕夏起身揭开被子,轻轻下床。踏着柔软的地毯赤脚走到他面前,她将丢弃在一旁的绒毯捡起。绒毯轻柔包裹住褚默梵的那一刻,垂下的眼睫因为她的动作微微颤动,但并没有扰乱有序的呼吸。

弯腰凝视他安静的睡颜,视线从他如绒的黑发到映着帝王气质的剑眉,长长的眼睫画出深深的剪影,拉长了眼线。刀削斧刻出来的挺直鼻梁,以及抿着带着几分清冷和性感的薄唇,原来男神的睡容也可以美得就像是一副大师笔下的油画般。

她痴笑的勾起嘴角,脑海中突然闪过类似场景;

——黄昏无人的客厅里,他独自坐在沙发中,大腿上放着书本,单手支着额头小憩。远远看着他的睡颜,她痴痴地却不敢打扰。

只不过,记忆碎片中的画面,她是那么胆小,那么落寞。

因为突然袭上来的记忆,她并没有发觉熟睡的人已经睁开了深邃的双眸。

睁眼就看到她站在自己面前,而脸上却是一副深陷落寞的神色,褚默梵剑眉一沉,立即将她拉入怀中。

“呃……”因为他的动作而惊吓,她跌坐在他大腿上。

“在想什么?”从后环住她的身子,他刚刚睡醒的声音带着几分性感的沙哑,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侧脸,略微生硬的青渣惹的她发痒。

“没,没什么。”摇摇头,她才不会说自己是看他看的太入神,犯了花痴。

“嗯?”怀疑的鼻音。

“咳,你再睡会儿吧。”赶紧转移话题,因为他扑打在颈间的气息,慕夏红了脸。“你陪我。”是决定句,所以他收紧了臂弯。

“啊,我……”又是连反抗的余地都不留给她,将她直接放倒在沙发上,他将她堵在沙发与自己之间。“我睡醒了!”挤在他的怀里,她弱弱的抗议。

“重新睡。”怕毯子拉上来盖上彼此,他将下巴贴在她额头,然后闭目。

“……”最后一点反抗,因为他平静下去的呼吸偃旗息鼓。

她无奈的闭上了眼。

嘛,为了他的休息,她就迁就一下他好了。

她为自己的弱势找借口的想。

慕夏再一次醒来,褚默梵又不在身边,不过这次她很快就听见他在门外与人讲话的声。

“我等会儿就过去,你先把会议细节安排好……”“好。”

坐起来,慕夏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阴蒙蒙的似乎要下雨了。

房门被推开,褚默梵已经洗漱过了,也将白衬衫换成了浅灰色条纹衬衫。

“你要去公司?”她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