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萌妻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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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你的未来,有我吗?

路还没走到一半,顾行歌的电话就先响了起来,她扫了眼发现是晏盛平,也就接了起来:“又出什么事了?”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晏盛平的声音愣是被她听出了幸灾乐祸的意思来,“我可是听说你现在有件棘手的事情要处理啊。”

顾行歌愣了愣,随后笑了起来:“师兄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怎么,我这里你也安插人了?”

“我的手还没伸到那么长。”晏盛平的笑声慢慢收敛了起来,“我只是关注着季宽而已。”

“他?你关注他干吗?”她挑了挑眉,靠在了楼梯上的栏杆上。

晏盛平咔嚓一声给自己点了根烟:“生意上的事情,我本来是打算从他手里把这公司给拿过来的,没想到是你的。”

他深深地抽了一口烟,也不管顾行歌有没有在听,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怎么,想回你该回的地方,而且还打算让叶家做后盾?”

顾行歌轻笑一声:“就算是我以后还跟他在一起,我也不可能和他一起工作下去。正常人都知道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生活上的伴侣和工作上的合作伙伴必须分开,我不可能在这长做下去,最多将来混个股东,年景好的时候给我一点分红,纯当买菜钱了。”

“买菜钱?”晏盛平反问了她一句,“你还真敢说,那我以后可就等着跟着你赚买菜钱了。”

还没等顾行歌回他一句,晏盛平就把声音压了下来:“其实说真的,顾行歌,你可以考虑考虑做实业。”

顾行歌有点愣:“怎么说?师兄你知道我可是个法医,就算是旁听过你们专业的课,也是和实业风牛马不相及。”

“你对资本运作可以说是再熟悉不过,毕竟你是被你母亲带出来的。甚至我可以这么说,在现在的资本圈里对运作这一块除了当年那些老家伙们树立下来的神话就是你了。”晏盛平站起身来看着外面的风景,“就算你不去做实业,专门做并购也有的你赚的。”

晏盛平这句话其实正是戳中了顾行歌心里想的事情,她有母亲的产业要继承,就算再喜欢法医这个行业,也不可能真的一辈子做下去。

抛开她要拿回来的那些产业不提,她不做出来一番事业肯定是不甘心就这么回家继承家业,但是让她每天去转厂房,去看原产地的话顾行歌肯定是想不起来的,她想不出太多的创意推出什么新产品,也很难集中精力去琢磨怎么改善服务留住客户。

一个项目拿到顾行歌手上,她最关注的事情就是项目本身的价值,能够盈利的可能是有多大,然后再来就是这里面的资金要怎么运作,这里的风险要怎么规避。

很多金融从业者大多理工出身,出来在投行、公募或者国内的券商做几年,然后或者转私募,或者去念个金融硕士或者MBA,想办法在不多的空间里再给自己升点值,这是他们每一个人都走过的路。

如果人生没有出现那么多变故的话,这也曾经是顾行歌应该走的道路,而且她甚至是拿到了该拥有的那些证书,可是现在她却懒得回到这样的生活之中去了。

说白了就是……这些在现在的顾行歌看来都是些小儿科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回去和那些新人争地盘了,她现在想去找个新的领域试试自己的能力有没有下降,也脱离家族的荫庇完全靠自己的能力来做一番事业出来,以后好让别人没资格对她接手了原先所有的产业说三道四。

所以,如果要让顾行歌说她以后究竟想做哪一行的话,顾行歌会更加偏向于去做并购这一块,也就是说,去吸收或者是说用极低的价格去收购那些还有盈利空间但是因为掌权者的管理决策能力而导致目前持续下滑濒临破产的公司,剩下的事可以请专门的管理人才组成一个团队,把生产线路和资产重新组合,让它恢复应有的价值后再转手卖出去。

用个通俗易懂的说法来形容,大概就是回收二手废旧家电,然后修理修理再换个包装重新卖出去的工作。

听了顾行歌的这些话之后,晏盛平反而是松了一口气:“也好,这比你去做股票好上太多,至少踏实。对了,我最近估计可能要给季宽当树洞,你有什么话要我转告吗?”

顾行歌提到这个话题的时候脸上的冷笑又再次出现:“你的消息到快,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都忘了你在他身边方的有眼线了。”

“得了吧你,我就知道在这个问题上,你不刺我两句你就一天都不舒服。”晏盛平真的是不能再了解顾行歌的怪脾气了,“说真的,他把公司改组成这样,你要是不送他点大礼你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姑娘了。”

“你就告诉他,我特别真诚的祝福他以后的生活特别幸福特别顺利。”顾行歌又说了几句之后就收了线,然后看着下面准备下班的员工发呆。

季宽把公司改组的事情其实顾行歌不是今天才发现的,毕竟这个公司就在帝城,帝城归根结底就这么大点地方,不怕说句难听的,放个屁都能在某个圈子里流传开来。

古人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大概每个人大难临头之前,都会有某种奇异的感应,只是有些事,永远不能当自己没做过,有些时候,一只脚踏入了这江湖,一辈子除非从生到死,否则就别想再出去。

名和利也不能倚仗,这玩意实在太虚无缥缈,一夜之间就能失去所有。

世界上种种的东西,其实都是身外之物,轮到头来,只有自己一点灵魂,一副皮囊,能从一而终。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叶锦言从楼上走下来,轻轻地一巴掌拍上了她的后脑勺。

“疼!”顾行歌抱着头怒视男人,“再拍会长不高!”

叶锦言挑挑眉:“你居然还指望能长高,你究竟有没有智商的存在?”

“你一天不鄙视我就难受是吗?”顾行歌郁闷了。

“那也是你给我机会让我鄙视。”叶锦言毫不留情地反唇相讥,然后表情才慢慢收敛起来,“怎么回事?”

“是晏盛平,问我以后打算做什么。”顾行歌在这方面并没有打算瞒着叶锦言,毕竟她还需要叶锦言的帮助,“虽然可能有关心的成分,但我觉得更主要的担心我以后跟他抢股票生意做。”

“晏盛平……他手上可不怎么干净。”叶锦言也是听说过这个名字的,“你应该知道一点?”

顾行歌夸张的叹了口气:“何止是一点,托颜清和的福,他做的那些事情我至少知道九成。”

“你最好少跟他接触,他最近好像惹上不好惹的人了,所以才跑到帝城来。”叶锦言靠到了她旁边的栏杆上,想了想,还是把这话说了出来。

这倒是顾行歌不知道的消息,关于晏盛平到底为什么突然之间到了帝城,她目前为止至少听到了三个以上版本的答案,其中虽然可以排除晏盛平亲口说的理由,但是颜清和跟叶锦言所说的,听上去都挺靠谱的。

“反正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到帝城来躲麻烦的就是了。”顾行歌淡定的总结了一下,“不过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他一个师妹罢了,而且还不是直系的。”

“他可能会来找你帮忙,”叶锦言的声音很淡,但是眼神却很严肃,“要是推不掉的话就直接让他来找我。”

顾行歌一愣,随后垂眸笑了起来:“用不着,晏盛平是个聪明人,知道应该跟我说什么,他跟我这几次的接触其实就是在衡量我能不能帮他,就目前看来,他还是不会开这个口的。”

看着下面的职员逐渐变少,叶锦言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别什么事都埋在心里,在这么下去哪天估计你就得变成刚刚那女人的样子。”

“叶锦言你混蛋!”

顾行歌一边笑一边在心里静静地想,但是她分不清自己现在对叶锦言究竟是个什么感情,所以宁愿不开口,等自己分辨清楚的时候再说也不迟。

就在这两个没心没肺的人东拉西扯的时候,那个刚刚下去和季宽太太交涉的高管急匆匆地推开了这扇门,额角都冒汗了:“你们两个赶紧过去看看,季宽他老婆要跳楼!”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叶锦言在心里咬牙切齿,打扰别人谈恋爱是会被马踢的啊。

而顾行歌却是在一秒钟的怔楞之后迅速的反应了过来,眼神微微一沉:“不是让季宽和她到会客室里去谈了吗,这才多长时间,居然开始寻死觅活了?”

那个男人具体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看了女人的那个样子,他不能不慌,而在见识了顾行歌刚才的手腕之后,他已经把她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我也不清楚,总之你快点上去,上面都快乱成一锅粥了。”